你有多大本事。
小李提出有不少基坑还没回填，已经积了不少水，至砺叫上老蕳一起去看看，陈如坚是重视调查研究的，也一起去看。在现场他们又布置施工队采取排水措施，并应准备好，雨一停要立即把水抽干，不然泡软了基土处理更麻烦。
山山山山次日，陈如坚由于淋了雨，发高烧，嗓子红肿，卧床不起。下午。至砺去他卧室请示工作，正遇上黄廼江带着在省里当保健医生的老婆来照顾病人。她忙着量体温、打针、喂药。地下还堆了不少水果。黄廼江埋怨说：
“杜工，你怎么搞的，怎么能让经理淋雨，那么大年龄，发烧生病，对公司工作损失有多大！”
陈如坚嘶哑着声音说：
“廼江，不要拍马屁，我每天都要去工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懂吗？傻乎乎的！”
按陈如坚用辞习惯，说你“傻乎乎的”，是表示亲切；说你“土包子”，是显示自己见多识广；说要“炒够你鱿鱼”，才是真正的不满意。不过，说归说，骂归骂，他对下属还是不错的，骂过拉倒，没有真正炒过谁的鱿鱼。真有点我党“批评从严，处理从宽”的遗风。
事后，小俞对至砺说：
“黄廼江真会来事儿，老陈生病，他一天来看了七次，还把老婆也搭上了。”至于这“把老婆也搭上”，深层含义是什么，杜至砺想了几天，也没想明白。
三天期限已到，陈如坚虽已起床工作，但身体还没复原，委托杜至砺去工地全权处理施工队问题，还吩咐一定要坐他的专车皇冠去。
至砺带着小李在竹棚找到老蕳和小鬍子，开门见山说：
“三天过去了，砌筑工程整改没有明显成效，到现在只增加了十来个瓦工。为确保工期，从现在开始，搞砌筑的这支队伍立即退出华发工业园南发鞋厂工地。”
小鬍字双手抱在胸前，说：
“让我退场，没有那么简单吧？”
“你可以讲，有什么不简单的？”
“你让我退场，就是单方面撕毁合同，要赔偿我经济损失。”
至砺不想跟他罗嗦，转身对老蕳讲：
“合同，是我们公司跟你签的，你全部分包出去，没有跟我们打招乎，如果我要验资，恐怕在座的大部份工头都没有施工资格，事到如今我也不想深究，但是工程又做成这样子！违反合同法，应该赔偿的不会是我们公司吧？”又指着小鬍子继续对老蕳说：“我和他没有合同关系，请你，蕳经理，立即把他的队伍请出施工现场，由甲方自行安排队伍进场施工。新来的施工队仍归你老蕳管，跟你签分包合同，差价你照吃，管理费你照拿。”
蕳老板是生意人，经济上不吃亏就没大意见，换一支分包队伍，干好干坏，可就不是我的责任喽。再干不好，你杜工程师吃不了兜着走，真是何乐而不为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