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攀登》第32节 如日中天·名噪一时

的学术机构，没想到被搞得如此埋汰，还说什么呢？无奈浦总和秘书长一再点名，杜至砺只好就学术活动如何适应迅速发展的建设形势进一步加强和提高，谈了些看法。而贾名如贾书记贾主任贾学术委员在会上则如鱼得水，以其渊博的知识，丰富的阅历，谈笑风生，侃得云山雾沼。会后，贾名如还被不知底细的同行们推举为建筑理论与创作小组的副组长。
　　伏尔加轿车又接了两个人从省城返回，出于礼貌，杜至砺坚持先送领导回家，到了贾名如家，杜至砺看着领导上了楼，便打发车先回去，径自进了朱工程师家门。
　　一进门，朱工程师还不等至砺屁股坐稳，就取笑道：
　　“老杜哇，现在市场上有一种不讲商业道德的作法，紧俏的畅销货货源不足，没人要的滞销品堆满仓库卖不出去，怎么办？来个硬性搭配，你买精肉吗？非得搭上一块血脖。你买17吋进口彩电吗？对不起，搭配一台过时的9吋黑白电视。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哈，哈！”
　　杜至砺端着咖啡杯正要喝，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又愰然大悟，也跟着大笑起来。
两个人大笑一阵，朱工程师又给杜至砺倒上一杯咖啡，收敛起笑容，说：
　　“我告诉你，老李，李维住院了，怕是不行啦！”
　　“怎么回事？我走的前一天他还在办理退休手续，还有说有笑呢。”
　　“昨天上午他办完手续，说，我从今天开始人生最后一段旅程，明天就要拿着个小马扎，到解放路百货商店门口，加入到那批老退休工人行列，晒晒太阳，聊聊大天。他办完手续一高兴，到医院去做个例行检查。没想到，进去就没让出来，医院说他已经是肝癌晚期了。”
　　“是吗？李维这些年心不顺，硬是喝酒喝坏的。他喝酒跟别人相反，越喝越冷，脸色死灰。不行，我得马上到医院去看看。”
　　杜至砺赶到医院，李维平静地躺在病床上，见至砺来了，习惯地用手四处摸烟盒，又乖乖地把手收回来，伤感的说：
　　“抽了一辈子烟，这回不让抽了。说真的，一辈子觉得抽着最赶劲的烟还是进牛棚那天你塞给我的那两盒红玫瑰；喝了一辈子酒，最香的还是你家里那瓶董酒。你被建委的人叫走了，我跟老刘都喝醉了。至砺呀，看来我是完喽。”
　　“李工，你别想那么多，能好的。”至砺也不知安慰话从什么地方说起。就讲了省里开会的情况，想把话题扯开。李维说：
　　“你呀，业务上是尖子，也读过不少文学书，可对这社会，对人际关系还没入门呢！”至砺有些愕然。李维继续讲下去：
　　“我们国家有位圣哲，把人分为先知先觉、后知后觉和不知不觉三类，这指的是悟性方面。又把人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