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攀登》第27节 浮云朝露·名如复出

值得研究。
　　杜至砺和李维谈起这件事，李维分析得还是比较准确：
　　“贾名如办事小心谨慎，为了推荐一篇论文，他把你的文章复印几份请几个老同志传阅后提意见，谁也没有说出个明确意见。这些老同志兢兢业业画了一辈子图，充其量是个不错的‘划线工’，学术上什么也拿不出来，所以也未必愿意看着你有什么成就。明白吗？”
　　杜至砺还是想不通，一篇论文让我发表，我也成不了名，也更不能说明别人比我差。
　　李维连连摇头说：“不，不，你对中国知识份子了解的太少，设计院论资排辈现象太严重，现在启用的都是五十年代大学毕业生，都已经五十岁出头了，只有他们退休才能轮到你们，不过那时你们也老了。可悲呀，中国的知识分子太可悲了！互相攀比，互不服气——，哎，至砺，我告诉你要想成功，就要付出几倍于别人的努力！我是不行喽，看你的吧。”
    这几年，知识分子单位年年都有考评、晋级、评职称一类的事。要想说明业绩，就要拿出具有说服力的东西，而论文就是其中之一。又过了一段时间，杜至砺在两位老同志的论文里发现，竟然大段大段抄录自己那篇被贾名如扣压枪毙的论文，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想一想也怪可怜，其中一位老同志，比自己早毕业六七年，头发白了，写字的手都有些发抖，一直是组织上培养的专家，你不让他抄一抄又怎么维护面子？贾名如玩一点平衡也可以理解。这次就算“替别人做嫁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