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后,明德脚气感染化脓,走路困难,每天他搀扶明德上下楼梯,最困难的几天几乎是背上楼去。对此,也并非没有微词,很快传到包头现场设计队,至砺听了笑一笑,他心里十分清楚。
    没有多久,发生了另外一件小事。一位早几年毕业的大学生看到明德每天早晨锻炼穿一双高跟鞋作操,就自做多情地到商店买了一双白球鞋送给她。明德不好意思谢绝,人家出于好意,这也没什么嘛。鞋收下了,也写信告诉了至砺。凑巧半个月后,这位仁兄出差到包头,至砺在餐厅买饭看到他,只觉得火冒三丈,真恨不得一把揪住他脖领,从买饭的队伍里拉出来,狠狠揍上一顿。当然这也只是一闪念,毕竟没有做这蠢事。一个斯斯文文的人,怎么会冒出那么粗鲁的念头?事后他自己也觉得十分好笑。
这大概就是由于爱得深的缘故。
    还有一次,在明德寄来的信里夹带着一封给张光的信,信是封起来的,请至砺转寄张光。这次至砺真的火了,当天他把信退了回去。不出十天,明德写来回信,解释说:
   “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张光,我相信他会替我高兴,也会祝福你的。我和张光的关系会升华到一个新的高度,你和他也会成为好朋友的。我直接寄信给他,怕在他们单位引起误会,才让你转寄,没想到你生气啦,这次算我没考虑周全,更不该把给他的信封起来。你是会相信我的,那封信留在这里,你回来再慢慢看。”
至砺心里明白,明德是个坦坦荡荡的人,绝不会做出营营苟苟的事。但是他自己毕竟是个有血性的男人。
书信来往,日夜思念,转眼七,八个月的时间终于熬过去了。穿着冬装而来,又穿着冬装回去,踏上返程已是初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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