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河》中部　内蒙 磨砺

但他喜在心头，他欣赏自尊、自强、敢拼、敢闯的司马涛。
    两个月，对于司马涛他们来说，虽然过得辛苦、紧张，但他们日有所获。现在，他们的业务能力已能单独值班了。再回头看，不禁使人感慨万千。这一切，原来是如此地令人怀恋。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不带任何经济利益和物质上的，单纯为工作上的意见和成见是最容易沟通。只是方虎、司马涛谁都不愿主动去捅破这层纸罢了。
    司马涛发觉方虎这两天常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天线下面。他怎么啦？家里出事了吗？
    司马涛走到方虎跟前在他旁边坐下。
   “怎么啦？不舒服吗？”司马涛问道。
   “没有，挺好的。”
   “想家啦？”
   “有点。”
   “我也想家，特别是春节那几天。”
   “哎，司马涛，你恨我吗？”方虎忽然转身问道。
   “你咋想起问这话？”
   “我想听你说心里话。”
   “刚开始是有点，现在没有了。”
   “我在想，这两个月来，我骂过你们，损过你们，甚至还动手打过你，其实想起来，我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你们？”
   “班长，你别说了，说实在的，我一直想和你谈心，其实咱俩中间的隔膜说到底都是为了我的业务。我想那时不是你赶我下机，我也许还真就下不了狠心这样拼命干。以前‘客观条件也是事物变化不可缺少的因素’这句话我曾经怀疑过，现在我只想跟你说，谢谢你，可不知咋的，老说不出口。”
   “你不怪我，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以后这火柴头脾气也要改一改，一擦就着，害人不浅啊！”
邱晓明、蒋华、梁勇他们看他俩谈得热火朝天，不时还爆发出一阵爽快的笑声。他们似乎受了感染，也悄悄地围拢过来。
   “你们来得正好，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通过三个月紧张、艰苦的训练，你们已完全达到了单独值班的水平，连里已批准你们下周一分到各班去。你们下去后，要细心积累情报，注意总结经验，要遵守纪律，尊重老兵，为自己在军营有所作为打下坚实的基础。你们才刚刚迈出了第一步，前边的路就象咱们上山的路一样，崎岖不平。我想告诉你们‘崎岖本是征人路’我期望你们能干出好成绩，干出个样来，那时我会感到欣慰，因为你们是我带过的兵，我会为你们自豪和骄傲的。”
    一时间，邱晓明、蒋华、司马涛他们停止了说话，只是专注地望着眼前的这条路，是的，就是脚下的这条路，他们要在军旅生涯中通过这条路走向成功，走向辉煌。
   “我唯感到愧疚的，是我不该辱骂你们。”
   “班长，别说了，你也是为我们。我不排除你也有个人的目的，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证明，对不对徐峰？”
    徐峰推了推鼻梁上的250度的近视镜道：“这还用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