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司马涛看到他面前坐着的新兵(同分下来的)飞跑了出去。司马涛动了一下,感到浑身酸痛,“我这是在哪儿?”
    这时,屋门响动,一前一后跑进来两个人,前边的这个矮矮的个头,敦实的身材,脑袋仿佛篮球般大且圆,有一双不大但很有神的眼睛。司马涛不禁想起了马戏团的木偶,他心里挪揄地苦笑了一下。
    司马涛看到方班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得了红眼病吗?”司马涛暗想。
   “躺着别动,蒋华,你在这照顾他,我去告诉连长和指导员。”说完,便起身开门跑了出去。
    司马涛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石灰泥墙壁上看上去有涂料刚粉刷过没多久的痕迹,只是有的地方已脱落,象接他们的油漆班驳的那辆老解放,凹凸不平,看上去象是被剥落的枯子里皮。屋删上靠窗的左上角浸湿了脸盘底般大的一块,还在断断续续地往下滴着水。
   “昨晚下雨啦?”司马涛想。
   “司马涛,你躺床已一天一夜了,方班长一直守着你,他也不要别人换,连长和指导员来看你了好几次,卡那时候,你还没醒。”
   “方班长是刚才出去的哪个吗?”
   “对,就是他。”蒋华道。
    听蒋华这么一讲,司马涛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愧疚来。想到自己就要在这里呆四年,想到命运对他的捉弄,不禁鼻子一酸,想要流泪起来。
    走廊上传来一阵快节奏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走进两个干部。
    方虎走到司马涛床前,“司马涛,队长、指导员来看你了。”
    司马涛挣扎着要下床,自进训练团便强调要注意礼节礼貌,“何况,他们在自己未醒的时候来看过几次,在床上躺着不起来象什么?我要站起来!”司马涛对自己说。
   “别动,好好躺着。”
   “我……”司马涛欲语还休。
   “你身体很弱,需好好休息几天。”
   “这是咱们连长和指导员。”
    司马涛看到满脸落腮胡子的指导员象座铁塔站在那里,圆圆的脸,大而圆的眼睛,说话嗡声嗡气,“张飞若剃去了胡子,想毕定和他的模样差不了多少。”司马涛想。
    司马涛努力地朝指导员和连长笑了笑,他想说‘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却被一阵难忍的疼痛所淹没了。司马涛不无难过的想:“我一定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好了,方虎,他醒了,你已圆满完成了任务,可以放心去睡觉了!梁勇。”
   “到!”
   “有什么事,及时通知你们方班长。”
   “是!”
    指导员笑着弯了弯腰道:“你主要是体质弱,疲劳过度引起的休克,会很快好起来的,有什么事和要求就告诉方虎,他是你们的新班长,现在关键的任务是把病养好,明白吗?”
   “是。”
   “好了,我们走吧,连长,我看是不是再给团里发个电报,催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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