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背包,”方华接过了话茬,“这是我们高一届全班同学送给你的。”方华把镶着一只正待起航的舰艇的封皮递给司马涛。
   “喜欢吗?”
   “嗯。”司马涛轻轻抚摸着光滑的塑料封皮应道。
   “喜欢就带在身边,我们的祝福都融进了你前进的帆上,我们相信,你能乘千里风,破万重浪!”
   “谢谢你们,我们干了这一杯。”
   “这是话在酒中,装在杯中,倒入口中,不喝不中。”剑明还是不改他的诙谐。
    送走了同学们,看到爹和母亲还在张罗着给他烙油饼、煮鸡蛋,司马涛不禁心疼地道“妈,不必做了,我们路上会发吃的。”
   “不要紧,你快去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赶路呢!赶紧去睡一会儿吧!”
    窗外,夜色阴沉,冷冽的西北风夹裹着沙砾吹得窗户叮叮作响。又是一个漫长的无眠之夜。
司马涛下午喝的酒,此时在胃里翻涌着,他感到头有些昏沉,他答应着进了里屋。这间屋子对他来说太熟悉不过了,现在猛一离开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听说要两三年才能探亲一次,眼前的一切,怎不使即将离去的他留恋呢?!他渐渐有了困意的时候,听到爹妈在外屋低低的说话声。
   “谁让你煮这么多,他咋带阿?你也不给自己留几个,他也吃不完。”
   “他走得远,路上得走好几天,又坏不了。我不吃也没关系,我身体现在好着呢!咱涛一走,你看吧,我还要下地干活呢,保准拉不下!现在娇里娇气能行吗?!该注意身子的倒是你,整天就知道没黑没白地干,累得晚上就喊腰酸腿痛,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嘘,小声点,别吵醒了涛,让他好好睡一觉。”
    司马涛感觉到痛楚正在一点一滴的蔓延,亲情分离的痛苦,象条皮鞭般正无情地抽打着他的心。听到爹妈正向里屋走来,他闭上了眼睛装着睡着了,他不愿让爹妈看到他还没睡。
    司马高和吴碧娟蹑手蹑脚进了里屋,司马高借着电筒的余光看着司马涛的脸,足有一刻钟都没看够。吴碧娟轻轻拉了下司马高的衣襟,他们轻手轻脚一前一后走出了里屋。
    司马涛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他的思绪象云雾中的星星般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有模糊起来。记得奶奶第一次听他讲要去当兵时,半天没说一句话,良久,只是独自念叨着,“好铁不打钉,好儿不当兵……”想着风烛残年的奶奶,从此后将失去孙子膝前嬉闹而孤独度过余生,没有了这份天伦之乐的情感的慰籍,奶奶会不会很快老去!?身体尚不十分康健的爹妈,在这样艰难的家境中满负重担,会不会很快苍老!?“司马涛,你好狠心,你自私地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抛开生你养你、给了你一切的亲人,你知道他们的心有多难过!”想着想着,眼前又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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