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了审讯室,他们只问她两个问题:“是谁在电话里指使你?你又为什么肯为他(她)们这样干?”
    龙琴不光再是哭泣了,她努力在想,认真在回忆,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那神态令人又可气又可怜。
    对于第一个问题,她一会儿说是一个人,一会儿又说是两个人;一会儿说是男的;一会儿又说是女的;一会儿又说男女都有。只是问到底是不是兰燕时,她明确讲不是了;对于第二个问题,她说是因为电话里的人威胁她,如果不照办那么就将告发她。
   “向谁告发你?你又作了些什么?”我们问龙琴,龙琴说因为她偷了她妈的金镯子,所以他们就拿住了她的把柄。
    龙的母亲刚好听见了这句话,马上便否认了,说根本没这回事。这一下大家就更是哭笑不得,不知龙琴讲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干警们都束手无策了,他们大摇其头说:“从来没见过这么难弄的人,便是老奸巨滑的惯犯都架不住这般轰炸,更不用说是这么小的女孩子了。”
    干警退下阵来,我们又去审问她,从第一次她冒充她姐打电话开始,我们的着力点是想挖出她背后的那个人来,但是她的哪一种说法都矛盾百出,不能自圆其说。
    比如问到那纸条是怎么回事,既然是别人指使你打电话,那么为什么你要写在纸上?她的回答是:“怕忘了,”说如果说错了那人要打她。可一问到那人究竟是谁?她就什么也说不清了。
我们败下阵来,龙琴的父母,亲属又接着上。她们是又哄又吓,只差没动手打。可是龙琴就是不讲出那人的姓名来。
    时间已快是晚上十点,大家又饿又累,事情是毫无进展,付先生气得嗷嗷叫,他说:“龙琴如是我的女儿,早把她脖子拧断了。”
    在审问龙琴的几个钟头中,兴福和他女朋友在一起,自由地甚至轻松、快活地走来走去。
只有兰燕始终像座雕像一样站在栏杆旁,给她水,她不喝,给她盒饭,她也谢绝了。
    她好象在不断地反省和忏悔,她开始检讨自己不该去借小学生们的钱,我们说这不是借,是敲诈。她马上就嗫嚅着说:“是……不该……不该去要小孩子的……的钱”,看来她并非完全坠落到了不知羞耻的地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第二轮审讯开始,干警们重新叫龙琴,过了一会又叫兴福的女朋友。
    又过一会兴福女友出来,干警也跟了一个出来,他告诉我们要盯牢这个女人。因为他说龙琴非要兴福女友在场她才说,而且那女人进去时在龙琴肩上掐了一把。
    “这就符合逻辑了,你们想,一个小姑娘敢胆大包天一个人做这事么?一定有人主谋。而且龙琴在这么大压力,这么长时间内都不吐真相,只能说明有一个更直接,更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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