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的帮助下,联络到几个全国的大企业——北京、上海、长沙、深圳……跑了几个月,可都说留给企业回报的空间太小,没有一家应承冠名。
    时间已到了2002年3月,大赛资金还没有着落,这可是国际大赛的头一年呵,所有的人包括省政府、体育总局都真是急了。
    这时海南有个企业站了出来,他们说可以支付全额费用,由他们一家冠名。但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热岛”全面退出,干净彻底地退出,干净、彻底到不能在任何地方看到“热岛”的痕迹。
    这个条件是多么的荒唐,又是多么的可笑!我不知道会有什么人竟会提这样的条件?我更不知道像这样胸襟狭隘的人怎能做渡海这样的大事?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的怒气已消失殆尽,但我仍有一种悲悯,想往着终有一天他们会自己有所认识和忏悔。
    当时这确实如一道难题摆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公正地说,从上自体育总局游泳中心的官员到海南省的领导们全都为此愁肠百结。
    如果照此办理,明显对“热岛”、对祁总是天大的不公,但如果不接受这样的条件,那就很可能会大赛资金无着,要么政府自己掏钱,要么就会失信于天下,失信于国际游联,。
    政府既没有钱掏,又不能失信,于是万般无奈中只有选择牺牲 “热岛”这唯一的出路。
    祁总审时度势,为了顾全大局,她决定接受这种“牺牲”。有一次为了平息我们公司职员的激愤,她还讲了这样一个故事——那是古代的一个真假母亲争夺儿子的故事——《灰攔记》:两个女人争夺一个孩子,都说自己是亲生母亲,县官为了判定真伪,在庭上用石灰画了一个圈,叫那孩子站在圈内,让两个女人去抢,谁把孩子拖向自己,孩子就归谁。
    在争抢过程中最先放手的肯定是亲身母亲,因为只有自己孕育的骨肉,才会有十指连心的感觉,才宁肯放弃,而不忍伤害。
    祁总说:“既然‘横渡’是我们的孩子,那么就让我们自己来承担牺牲吧。”
    但万没想到最大的打击还在后面,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绝情,如此不通情理。
    那是他们接手后第一次召开新闻发布会。
    已经准备完全退出的我们本想通过这种形式平和地交接,想帮他们做完这最后的一件事。
   “新闻通稿”是政府方面写的,他们事实求是地回顾了一下“横渡”史,他们想公正地弥补一下我们,那上面有几处出现了“热岛”的名字。
    可不料对方坚决不干,他们在新闻发布会现场要求立即将“热岛”的名字锄除干净,否则宁可让这次发布会流产。
    金钱的淫威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这些人手里发挥得淋漓尽致,所有的良知、公正,甚至起码的人性都败下阵来。
    虽然也有抱歉、愧疚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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