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窗帘,外边是沉寂的黄昏。晚归的牧羊,收棚的暮鸭,袅袅的炊烟组成的一幅动人的田园牧歌图,他们炽热的情感刹时静穆了,不约而同靠窗边坐下,对着烟蒙山色,晚风椰林,半杯残茶静静地凝思着,默默地凝视着。不尽的话语,无穷的情思尽在无言中;对造物主的敬畏、感恩尽在肃穆中;那心的交流,灵的契合,更是在勾人魂魄的顾盼倩笑中。又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是墨黑一片,两人早已是泪湿满颊,相视一笑,几乎是异口同声叹道:“上帝呵,太好了,太奇妙了。”
     可佳无限感慨地说:“知道吗?您是除了我父亲外,唯一爱我又不伤害我,懂得不仅用爱,更懂得用欣赏、惊喜、无邪的目光凝视我,征服我的男人。”
     天尧俏皮笑笑:“知道吗?您是唯一不用通报,不用敲门便闯进我心里去的人,是世上唯一让我吐出爱字的女人。”
     说着两人酣畅淋漓地大笑起来。突然,天尧一把拉过可佳:“别动,我在你背上写四个字,你猜是什么。”他刚画一横可佳就跳起来:“我知道了……”天尧一把捂住她的嘴:“别说,让我们各自写了再来对。”
     结果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两人一字不差的是四个字:“天人合一。”
     一阵颤粟袭过两人,两人几乎同时叫:“天哪!这怎么可能?!”
     可佳想到这几天他们做的同样的事,想到他一语道破她名字的奥秘,不由自语自言:“怎么那么怪,难道上帝有意造就了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又有意让他们互相等待、互相寻找?”
    天尧接着说:“是的,上帝还要我们互相依靠,永不叛离!来,可佳,月亮作证,我们发誓,拉勾!”说着天尧“扑通”跪了下去,伸出了手指,可佳身不由己也跪了下去……
     已是夜间十点半,可佳不得不走了。可她刚说出一个“走”字,天尧便垮了,他的话可佳不忍心听,他的眼神可佳不忍心看。他哀哀地说:“可佳,不要走,我保证决不侵犯您,决不让您为难,我只要守着您,和您坐一晚,妹妹,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可佳本来早已是心乱如麻,想到他即将远渡重洋回到异国他乡,才相识又长别,不知重逢在何时?这下更是雪上加霜,她何尝不想陪着天尧,但这是绝不可能的,更叫人难受的是,她内心的苦衷和隐痛永不能对人诉说。她只有对天尧说:“不要逼我,让我走,也不要问为什么,您只要相信从今往后不论您到哪儿,我的心都会永远跟着您。”
    天尧不再说话,像生离死别似地抱着可佳,久久地吻着,最后说:“今晚肯定又不会睡觉了,眼睁睁等您明早来送我吧。”
    可佳闻言心如刀绞,困难地说:“送您的人太多,我们就在这儿告别吧。”
天尧听罢此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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