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枢密副使任中师为修建北京使,以入内副都知皇甫继明佐之。

  乙未,以天章阁待制明镐知并州兼河东经略安抚沿边招讨使。时边任多纨袴子弟,镐忧其误军事,乃取尤不职者杖之。疲软子弟皆自解去,更奏择习事者守堡塞。军行,倡妇多从之。会有忿争杀倡妇者。镐不问。倡妇闻之,皆散去。

  是月,侍御史雍丘鱼周询劾判河阳张耆典籓无状,乞令就京邸养病;寻徙耆判陈州,又徙寿州。

  秋,七月,壬寅朔,知谏院张方平疏请废枢密院,并其职事于中书,不报。

  丙午,枢密副使任布罢知河阳。

  布任枢密,数与宰相吕夷简忤。布长子逊,素狂愚,夷简知之,乃怵使言事,许以谏官。逊即上书历诋执政,且斥布不才。布见其书,匿之。夷简又趣逊以书上。逊复上书罪匿者。帝问知匿者乃布也,布谢:“臣子少有心疾,其言悖缪,惧辱朝廷,故不敢宣布。”侍御史鱼周询因劾布,布遂罢去。逊尚留京师,望除谏官,夷简寻以它事黜之。

  戊午,以右仆射、平章事吕夷简判枢密院事,户部侍郎、平章事章得象兼枢密使,加枢密使晏殊同平章事。初,富弼建议,宰相兼权枢密使,帝曰:“军国之务,当悉归中书,枢密非古官。”然未欲遽废,故止令中书同议枢密院事。及张方平请废枢密院,帝乃追用弼议,命夷简判院事,而得象兼使,殊加同平章事,使如故。

  初,富弼、张茂实以结婚及增岁币二事往报辽人,惟所择。弼等至辽,特默已加同政事门下平章事,刘六符为行宫副部署。辽主命六符为馆伴。六符言北朝皇帝坚欲割地,弼曰:“此必志在败盟,假此为名。南朝有横戈相待耳。”六符曰:“南朝坚执,事安得济?”弼曰:“北朝无故求割地,南朝不即发兵,而遣使好辞更议,此岂南朝坚执乎?”

  及见辽主,弼曰:“两朝继好,垂四十年,一旦忽求割地,何也?”辽主曰:“南朝违约,塞雁门,增塘水,治城隍,籍民兵,此何意也?群臣竞请举兵,朕以为不若遣使求关南故地,求而不得,举兵未晚。”弼曰:“北朝与中国通好,则人主专其利而臣下无所获。若用兵,则利归臣下而人主任其祸。故劝用兵者,皆为其身谋,非国计也。”辽主惊曰:“何谓也?”弼曰:“晋高祖欺天叛君,求助于北,末帝昏乱,神人弃之。是时中国狭小,上下离叛,故北朝全师独克,虽虏获金币,充牜刃诸臣之家,而壮士健马物故大半,此谁任其祸者?今中国提封万里,所在精兵以万计,北朝用兵,能保必胜乎?”曰:“不能。”弼曰:“胜负未可知,就使其胜,所亡士马,群臣当之欤,抑人主当之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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