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面子,有点清高,也比较情绪化。对他的积极性是不是还是要注意保护,当然有缺点,有毛病,也要帮他提高。还是书记刚才那句话, 做任何事情要有个章法。”
     书记、市长的话很是中肯,也很坦诚,但是他们错估了如今的都雅安。我又不受你们领导,要你们来指手画脚?看来老高没说错,杜工这老头,是老奸巨滑,搬来书记市长当说客,背后搞小动作,更说明你不是心里有鬼就是有个人打算。你们俩是谁?不就是地级市一二把手吗,才多大干部?没想到,直率的书记、干练的市长,给杜至砺帮了倒忙。其实,他俩找都雅安,杜至砺还真的不知道,原来是任秘书长的建议。他们更不知道都雅安这时已经利令智昏到什么程度,市长算什么?省长算什么?年会上(在会议桌而不是在酒桌)都雅安曾石破天惊地放出一句话,我们的经营许可证扣着不发,关键就在朱镕基,你们谁要帮我把朱鎔基搞定,我给你三千万!
    都雅安讲了几句客气话,市长书记告辞。
    出门上车,刘书记说,我看明白了,都雅安除去哼哈打官腔以外,共产党一整套工作方法什么也没有学会;  私人企业家的能力和精明又不具备。拿着国营企业当私人的玩,早晚要出事的。融市长摇摇头,没吭声,心想,完喽,一个朝气蓬勃的公司完喽;这么好的一位老知识分子完喽,可惜,可惜呀。
    都雅安转身上楼,草率地做了总结:“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谈到这。老高你跟我多年,现在我把一个企业法人给你,担子很重,今后要讲究工作方法;杜工呢,你是老同志,不要以功臣自居,要更多地支持老高的工作。像发工资这类事情,卡一下对方,没有什么意思,今后就不要再发生……”。
杜至砺脑袋嗡地一下,心里凉透了。完了,崖口实业真的完了!
    后面都雅安再讲些什么,杜至砺一句也没听进去。

    杜至砺无力地推开家门,墙上的挂钟双针重叠在12上,客厅里坐满了人。不知有几支烟枪,40平米的大厅已经乌烟瘴气,笼罩在浓浓的灰色烟雾中。
   “您回来了,谈得怎么样?”问话的好像是原来海华发公司的小李。
   “崖口实业完了!”杜至砺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径直向卧室走去。
    明德一人关着门在看电视,见丈夫回来,说道:“他们抽烟呛得我直咳嗽,反正都是自己人,我躲进屋里,让他们去聊吧。”
    至砺没有反应,明德继续说:“你静一静,把公司的事先放放。你先别急,我告诉你,你妈妈去世了。”
    至砺先是怔了一下,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回到人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直哭的天昏地暗,几乎背过气去。明德慌了手脚,拿起茶杯要给他倒水。至砺喘着气伸开双臂猛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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