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晚会上,延续了中午的热情,每位演员上台都首先说,感谢崖口实业杜总的热情接待。至砺突然感到浑身不自在,联想到昨晚鲁亦民的一席话,甚至觉得大家都说我好,简直是一种不祥之兆。他赶紧跑到后台问,谁是舞台监督,告诉每个节目演员,上台不要再提我的名字。说也白说,打招呼也没用,后面节目演员上台客气话照说不误。至砺心里越发紧张。
坐在头排的高豫杰附在雅安耳朵边说:“你看,整个一个独立王国!”
    最后一天会,先是都雅安总结,总结中特别强调一个问题,按照央行要求,金融机构不许办企业,所以我们下属公司明年要与总公司脱钩。围绕脱钩有不少事情要做,首先是调帐,把拨款改为贷款或租赁。调帐该调高的调高,该调低的调低,该做假帐的做假帐,不该露马脚的不能露马脚。最重要一点,下属公司领导班子要配齐,像崖口实业等公司只有一个负责人,要配齐,至少董事长、总经理各一名,春节后逐渐落实。雅安这人说话从不罗嗦,大会很快结束。剩下时间,雅安一个一个单独召见下属公司负责人。
    开会三天,杜至砺没有机会单独和都雅安谈话,所以他想单独召见是谈改组公司最后一次机会,一定要抓住。下午轮到至砺进到雅安住的总统套房,他先从手提包拿出十万元现钞,放在写字台上。说:
“你这么大老板,跟人家喝个咖啡,吃个早茶,都要开发票,也太掉份儿,公司今年还有点利润,这点钱你拿去零花吧,帐我会处理好的。”
    雅安笑道:“谢谢。”打开抽屉,伸手把钱划拉进去,又关上抽屉。“不过,我也不是什么老板。”
至砺突然想起一件事:“提到老板,上周我在街上看到一份杂志,名叫《大老板》,封皮是你的照片,还给你加上一付墨镜。那种烂刊物,可不是《福布斯》、《财富》、《人物》什么的,纯粹是糟蹋人。我当时就布置下去,凡是在街上见到这本杂志,有多少买多少,全收。你要不要告他侵犯肖像权?”
“我也见到了,纯属胡闹,律师正在处理。”
    然后就转到谈话正题,至砺又拿出一份上次交给雅安的改组公司建议报告,旧话重提。雅安接过来放在写字台上,说:“上次你找我,那天晚上喝大了一点,第二天去深圳,在飞机上我翻了一下。你的想法不错,不过也牵扯方方面面。再研究研究吧。”
    至砺心想,雅安没把共产党的好东西学到手,某些干部的坏毛病倒学的蛮像,什么叫‘再研究研究’?还不是拖着不办?真不明白,为挽救公司,还有什么犹豫的?至砺很恳切地陈述:“雅安,整顿金融秩序力度很大,到现在金融许可证还扣着不发,下一步怎么发展,恐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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