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到我来,我可是估计到你可能在西安,不信你可以问刘老师,刚才我们还在议论你呢。”
    刘老师点点头,至砺更加不解。
    “坐下,听我慢慢讲。我不是在国务院专家组挂个名吗,这次来主要是作调研,为中央的西部开发战略决策提供基础资料。”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着急,听我说。在西安听说了你们秦汉公司要投资开个项目,我就估计你可能来。就这么简单。”
   “嗨,神秘兮兮的,我还真以为这些年你搞经济学得能掐会算呢。”
师生三人笑了一阵,至砺又说了几句别来无恙一类问候的话。至砺对唯实道出近来头脑里的困惑:
   “整顿金融,紧缩银根以来,我努力调整自己的思路和工作,使尽浑身解数,千方百计增收节支,把在建工程做到底,没有开的项目坚决停掉。可我就是搞不明白,我们总公司自己却反其道行之,从十几个亿的规模扩张到几十亿,高息吸存,证券买空卖空,违规发行债券,那么困难的时候换办公室,搞得非常奢华。这不,又在西安开这么大项目,到底怎么回事?”
    唯实思索一下说:“你来前我正在向刘老师汇报呢,由于我这么多年一直在银行工作,所以对宏观经济比较敏感,当前金融风险有多大,你可能想象不来。你想的和做的是对的,像你们秦汉公司这样非银行金融机构应该是这次整顿的重点。朱镕基的话讲得很重,说要准备一百口棺材,最后一口是留给我自己的。什么意思?说明宏观调控阻力很大,因为它要触及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据我所知包括你们都雅安已经上了黑名单,中央加强对他们的监控,他们出国要报人总行批准,也避免有人向境外转移资金和携款外逃。”
“不会罢?都雅安挺厚道的,也不是那种人。”
    “这是两码事,我观察这批人有一个根本的误区,非银行金融机构规模小的几亿,大的上百亿,他们骨子里觉得那是他们自己的企业,自己的资产。错了,你回去再看看执照,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是全民企业。现在好像是没人管你,你可以随心所欲。可是一旦有人认真起来,事情就很麻烦。再加上现在许多政策不健全,不出事便罢,一旦出事可就人命关天呢。”最后唯实提醒说,“至砺,你是一个很务实的人,对宏观经济注意的少,现在金融形势很严峻,一定要慎重,不要掉进去。”
    晚饭后,刘老师说,“你俩明天有时间来一下,老系主任九十岁生日,他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我张罗给他办一下寿辰,还铸了半身铜像,明天揭幕。”
    至砺说:“糟糕,事先我不知道,已经买了明天返回机票。”
    刘老师说:“天上刚掉下一架图-154,就掉在西影附近,你还敢坐呀?”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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