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张老最有学识。”
    至砺想反正是闲聊,倒也无所谓,就把画从衣袋里掏了出来,递给张老。
张老戴上花镜,仔细琢磨一阵,捋着花白胡子笑一笑讲起来:
    “我历来不相信解梦占辞卜吉凶那套。不过——梦也是一种很深奥的学问。晚年赋闲以来,我喜读医书。《皇帝内经》就有专门篇章论说梦的机理,诸如什么‘肾气盛则梦腰脊两解不属’,‘肝气盛则梦怒’。庄子则说‘梦者阳气之精也’。其中不乏唯物主义色彩。至砺呀,我看你是阳气动也,虽已年过半百,事业如日中天,现在短暂修整,仍是雄心勃勃,还要攀登更高之峰啊,是不是?哈哈……”。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的大脑像一台计算机,一生储存了许许多多杂七杂八的信息。在睡眠状态下,大脑有的部位兴奋,有的部位抑制。冥冥之中,乱七八糟地把信息提取出来,经过“剪切”、“复制”、“粘贴”,错乱地组合在一起,这大概就是梦。所以至砺觉得梦有时虽然离奇,但又非空穴来风,张老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几天当中,至砺明德两人好像有约定,谁跟谁也不谈工作,直到坐在了返程飞机上,才第一次认真谈到工作。至砺说:
   “回到海南我可以有三种选择:听说我要辞职,老乐说,你这样的人才抢都抢不到,来吧,我已经注册了公司,你过来,咱们一起把石山搞起来;内蒙来的老郭说,我看你早就该不给他们干啦,过来,咱哥俩一起干,我负责出去‘圈钱’,你来具体操作,还怕事闹不大?再就是都雅安那边,他的信托投资公司手续已经差不多了。这三个去处我还在比较。”
    明德分析说:“这三个去处,我看按上、中、下,顺序应该是首选雅安,其次是老乐,至于老郭那就是下下策啦。”
   “怎么讲?”
   “先说老郭,这人待人蛮好,不过有点太下道。你看,他从原来公司出来,托你给找房,你在我们院帮他租了房。在院子里今天遇到他跟这个女的在一起,明天又碰见他领着那个女的出去。听说一天到晚不是打麻将就是泡歌舞厅,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还不得学坏?”
   “学坏还不至于,我历来自己主意是很正的,别人影响我也不那么容易。”
   “我想这种人做事也不会很正规。”
   “那倒也是。”
    明德接着说:
   “老乐是个干正事的人,不过你们原来是甲乙方,一直是你管他,今后合作他是老板,你变成打工的,你会不会有些不自在?再说,别人恐怕也会有些说法,好像你俩原来就是勾结在一起的,又弄个不明不白。你说是不是?”
   “嗯,我一直也想还是雅安那里要正规一些,毕竟层次不同。回去我就找他。那你呢?今后打算怎么办?”
   “你离开海华发,我也不想再呆下去了,本来我到海南就是来陪你的,反正我是退休人员,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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