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钱，只是没他老方的份。所以在工作中总蹩个劲，甚至于别别扭扭。至砺想，你老方那么大年龄，应该知道这种事情的份量，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还用我教你？更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一想，在特区管工程，产生一些想法也并不奇怪，所以并没太当回事。有两次为了阿雄工地的技术签证发生分歧，争论很凶，从那以后两个人关系疏远了许多。老方对阿雄这样的单位比较偏袒，对中西就很苛刻。那天工程验收回来，小李就反映说，验收不那么客观，质量监督人员拿个靠尺测墙面平整度，哪里墙面又光又平就测哪里；哪里肉眼看上去不平整就避开。干了那么多年工程，看还看不出来？这些事，老方看在眼里装糊涂。如果仅仅是有点偏袒倒没什么，就怕有经济背景。工程部组建起来以后，他就怕出这类问题。人手多了，工地的事情他管的少一些，这事他可毫不放松，一方面严格要求工程部，一方面私下里一再叮嘱施工单位的头头们，绝对不许和工程部的人发生经济来往。平时吃点喝点没关系，过年过节送两条烟两瓶酒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不许动钞票。他一再说，如果一经发现，一定把这样的施工单位赶出工业园。各施工单位头头们也知道这杜经理办事认真，说到做到，应该有所顾及。去找阿雄调查？肯定没用。不过，这种事情，在工地会传得很快，各个施工队你看着我，我盯着你，互相咬得很凶，不难打听出来。他就约了乐三日聊一聊。
老乐知道杜经理喜欢喝啤酒，就安排在华侨大厦。两个人把每种啤酒各要了一听，一边聊天，一边品味各种啤酒味道的区别。对至砺提的问题，老乐没给肯定答复。他一再保证，我肯定没和老方发生经济往来，至于别的单位，不好讲。至砺从话里听明白，老乐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愿意讲出来，这是他们的“职业道德”。
又过了一天，至砺把向云叫到家里。开门见山问到：
“小向，老方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别跟我兜圈子，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不然你小子别想好。”
向云估计他已经知道一些情况，又不好瞒他，“嘿嘿”地笑了一阵，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还真的诈了出来，向云一五一十把知道的事都告诉了至砺。原来老方这老头五十多岁，身体壮实，心还挺花，耐不住寂寞，晚上有时跑到酒巴泡一泡，次数多了，就出事了。第一次干了，就总想干。染上病的事，也是听工程部青年们讲的，不一定确切。老方花过阿雄的钱，最近也跟小向提起要点钱花。
“他跟你要多少钱？”
“不多，就是两三千吧。”
“到底几千？”
“三千。”
“你给了没有？”
“我答应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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