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闯海》第48节 一人得道·裙带沾光

备，请的是定额站。这样做的目的是：第一，把工程管理逐渐正规起来；其次，对一些搞名堂的人是一种制约；第三，工程部可以避嫌。现在出现了新问题，不是制约搞名堂，而是就要通过自己搞名堂，不搞名堂怎么照顾好肖大姐？至砺暗暗叫苦，这不是作茧自缚吗？自己做扣自己解，自己设置障碍自己逾越。于是跟陈如坚商量，只好对外说，两项工程先开一项，手里留一项。如果谢阿雄能中标，名正言顺地解决了肖大姐的要求；如果不中，该谁给谁，先安排一项，过几天再拿留下的一项工程直接给肖大姐。要说简单，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开标结果，中西建设集团以明显的实力优势和科学精确的报价中标，谢阿雄的报价高得离谱，他们心里清楚，反正得给我工程。工程部只好按照事先商量的办法，先安排中西集团签合同，准备进场。选择这样一个大型国营施工企业，并准备常期合作，很符合至砺的心思。两年以来，他深知改革开放后的建筑市场，很混乱，很复杂，也很敏感。公司里对于工程部流言蜚语也时时不断传到他耳朵里。这样的单位好，好就好在是国营大企业，总会有党委、纪委，天下共产党是一家，将来谁怀疑有经济问题，可以通过党委、纪委查嘛。不像私人包工头那样，说不清道不白的，听说他们的账一年就毁掉，想查也查不清。
    肖大姐还是要照顾的。过了几天，又悄悄和谢阿雄也签了合同。肖大姐也很有招数，合同公章用阿雄的，负责人一栏由老苏来签，这项合同实际是双控，谁离了谁也不行。工程造价，预付款，决算，都参照中西集团执行。这样，谁也说不出什么意见。
    这边中西集团，那边谢阿雄，一个是国营一级，一个是四级集体企业。干的两项工程基本相同——同一份图纸建两座相同厂房。这种竞赛也很难得。工程一开工，两边的差异就很自然地显现出来。中西集团光是机具、设备、周转材料，就拉了70多卡车，钢管脚手架、钢模板、大型塔吊，当时在海南全是最先进的；那边用的则是竹排栅架子、旧木模、卷扬绞盘提升，说好听是因陋就简低标准，说难听一点是穷凑合。
    架式拉开，真正干活了，中西集团这边确实出手不凡，一切都按部就班，规规矩矩。就拿脚手架工程来说，周转下来的钢管脚手架扣件，一轮就是多少吨，清理、去除残留混凝土、分类堆放，就要好几个人干上几天。绑好钢筋你上去看一看，正筋是正筋，负筋是负筋，该在上面在上面，该在下面在下面，一清二楚。这种国营单位，你让他偷工减料他都不会。打出来的混凝土，拆开模板你再看，灰亮灰亮，棱是棱，角是角。就连陈如坚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