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不要管太多!海南太落后,真是搞死人。”
    至砺心里暗暗发笑,开标的时候还大讲我们是共产党的企业,曾几何时?摇身一变,又成了外资企业,反正嘴长在他脑袋上,怎么说随他,各取所需,一套班子两块牌子,共产党的政策是被他用活了,用足了。他也清楚,这事根本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没中标而被戏弄了的投标单位一时气不过,捅了一下而已。虽然省里有个招投标暂行规定,超过十万元的项目一律要经过正式招标,但谁不晓得?更大的项目,有几个真正招标了?如果按传说就更邪乎——省里M领导是海南最大包工头——这些话听不得,也无法核实。何况省里规定确实最后有一条,大意是境外和省外投资项目可以不受此限,所以更无所谓了。
    至砺从市里回来向陈如坚复命,脑袋里一闪,我要点你一下,让你明白,你们干的事并不是天衣无缝,以后收敛点,工程部的工作少点难处。于是说:
   “陈总,这次招标好像有点毛病,标底可能透露出去了。”
   “有什么根据?”陈如坚警觉地问。
    至砺不慌不忙,一五一十,如此这般,讲了自己的依据,当然只是讲种种迹象和蛛丝马迹,并不下结论,更不会涉及什么保姆表亲之类的话。不过目标所指明显针对着老蕳,一句话,就是标底泄露了。
陈如坚霍地站起来,走到文件柜前,迅速抽出一包文件,放在杜至砺面前,说:
    “不可能,标底编出来以后,一直放在我柜子里,谁也不会看到。”说话语气如此坚定,不过也只是用来掩饰内心的恼火而已。
    至砺觉得好笑,至少你无法反驳我的分析和情报,已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于是又凝望着陈如坚说;
   “的确是,这标底连我都没看到。不过,这标底——总是人编的吧?”
他的话不软不硬,话中有话,所指实在明确不过,只差点名。一向说话斩钉截铁,板上钉钉的陈如坚,叫他一句话问住了。
    杜至砺感到庆幸,如果当初陈如坚把标底拿给工程部,只要说让他们再审查一遍,不看还不行,那现在泄露标底的责任谁还能讲清?陈如坚把标底收回文件柜,嘴上还在重复:
   “不可能,不可能!”突然又转回身来发问:
   “那你们工程部每次编的标底,又怎么保证没有泄露出去的可能呢?”
   “这是招投标工作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我向你汇报过,每次编制标底,我们都是把整个工程按定额的章节,分解成几个部分,分别由几个人编制,编制好以后不去汇总,直接费没有合计,又没有取费,可以说谁也不知道工程总造价。投标单位标书送来,那全是密封的,我把标书送到你这里锁起来。这时候我才组织工程部开始汇总直接费,计算取费。标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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