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闯海》第39节 不卑不亢·勇于交锋

一步切磋。已经快6点了，臧先生专程绕道从香港赶过来，一路风尘。公司在金融大厦3楼略备薄酒，为臧先生洗尘，大家现在就去吧！”几句话结束了双方面争论。
    臧先生在邓煦陪同下去洗手间的空档，肖眭乾走到陈如坚和至砺面前，笑容可掬地说：
    “杜工程师呀，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好厉害呀！今天是兵对兵，将对将，和那台湾佬舌战一场，哈，哈，……。我看过你的简历，从东北过来的吧？真是一条东北虎呢！”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肖总的意思，是褒不是贬，丝毫没有责怪他与台商争论的意思，杜至砺心里踏实了，也顺便说了几句客气话。
    三楼的酒席分两桌，菜肴十分丰盛，典型的粤菜。主菜是龙虾两吃，一条大木船下面是碎冰，用塑料薄膜罩住，上面是生龙虾片。虾头虾尾分别摆在船头船尾，端上桌来龙虾须和尾还在颤动。龙虾片蘸事先用酱油调好的芥末吃，再拿虾头、虾尾和虾壳煲粥。侍应生又用服务车推来整只的脆皮乳猪，请各位食客过目后再用刀片成薄片上桌。还有香港人最爱吃的清蒸石斑鱼，海南特色菜红炆东山羊，广东人席上少不了的葱薑羔蟹、基围虾、白斩鸡，应有尽有。下饭的菜是咸鱼茄子煲，素菜是蚝油双冬和上汤菠菜。主桌这边是每位一盅菜胆鲍翅，工作人员桌上则是一大窝“是日例汤”排骨炖凉瓜。主桌上喝红星茅台，工作人员喝的是剑南春。
    至砺自觉坐到工作人员这桌，和司机、办事员在一起吃饭随意，谈话也轻松。酒过三巡，臧先生一高兴，又想起大陆同行杜至砺工程师，自己端个小酒盅来给他敬酒。
    “来，杜先生，你是我的学长，我先敬你一盅。”
    “不敢，不敢”至砺昂脖一饮而尽。
    “痛快，痛快。”臧先生拍拍“学长”肩膀，说完又回到自己座位上。
    杜至砺毕竟有几分愚，压根没想到应当回敬，几分钟后，臧先生又跑来第二次敬酒。肖总经理是场面上的人物，赶忙吩咐服务员再拿一把椅子来，加在自己和臧先生之间，又亲自走过来拉至砺：
    “杜工，过这边来，陪臧先生好好喝喝。”
    会议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烟消云散，酒桌上却非常的亲和融洽。难怪周恩来、乔冠华与基辛格谈判一出现僵局，就去吃北京烤鸭，喝茅台酒呢。广东人喝酒很文明，敬酒不拼酒，通常也不喝白酒。上档次的喝洋酒；下里巴人喝顺德米酒或仙泉米酒；赶时髦追时尚的喝波尔多红葡萄酒，还得问问是哪年的产品。据说，哪年的产品质量和当年葡萄生产情况有关，讲究多得很。这位臧先生难得好喝白酒，54度的红星茅台，杜至砺把他陪了个痛快。臧先生满面红光，红到了脖子，更显出金链子焯焯生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