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闯海》第38节 大刀阔斧·力斩烂尾

用白话把操作工人臭骂一顿。
    三个人又前后脚来到鞋厂主厂房工地，将近200米长的厂房，框架和排架已经完成，正在砌墙。墙砌到两米多高，不仅没有挂水平线，没有立尺格，没有用吊锤找垂直度，甚至于连脚手架都没有搭。工人像猴子一样蹲在墙头上砌砖，墙砌得像龙一样起起伏伏。陈如坚只好摇摇头，跟着杜至砺向竹工棚走去。
竹工棚里坐满了人，就是“八国联军”的头头们。陈如坚把工棚扫了一眼说：
   “现在开工程例会，按合同工期还有半个月，我看肯定不能完成。昨天老蕳跟我要钱，今天早晨钱出账了，工程干不好，就是一锤子买卖，下次不要想再进我的华发工业园。具体工作请公司杜工程师安排。”
杜至砺今天是有备而来，先杀一杀“八国联军”威风，再做具体安排。
   “我小的时候看过一本书，名叫《天工开物》，各位如果能找到，可以看一看，用不着多少文化，有图画有文字，很容易看懂。书是明朝人宋应星编的，记载中国古代工匠干活的工艺和样式。我看你们工地上干活那样子真跟《天工开物》没两样——原始、落后，就像300年前差不多。不是我挖苦你们，就拿砌筑工程来说，砌的墙体没有一处合格。”接着话锋一转，“今天就先解决砌筑工程问题。7000多平米厂房，300多立米砌体，将近10万块砖，现场只有20几个人砌砖。蕳老板，你自己说，要几个月才能砌完？”
    不等老蕳回答，他又接着说：“我告诉你，砌筑这一项，至少要上足120人，我已经讲过几天，什么时候人才能上足？”
    老蕳把球踢给一个蓄小鬍子的包工头：
    “你的人什么时候能到齐？”
    “我的人在吴川，这两天打颱风，过不了海。”
    至砺严厉地说：“我不管你的队伍在哪里，我的工地在海南。我给你三天时间，全面进行整改。重点是两条：第一，已经砌了的墙，全部拆掉。只要我不在工地，你们就在砌筑砂浆里掺粘土，海南白蚁很凶，会渐渐把砖缝里的土吃光，你们这样做不是坑人吗？再砌墙必须按规范要求砌，三顺一顶，不要到处是通缝……；第二，三天后必须上足120人，至少100人。三天后我来检查，这两点做不到，砌筑的队伍立即给我退场！”
    在座的小包工头们，见到甲方代表动真格的了，都不吱声。只听到屋顶上向下滴水的声音，显然外面的雨下大了。小鬍子也是社会上久混的人，可以说是“大海里的木鱼——闯荡江湖的老梆子”，这种场面经多了，并没在乎这位工程师的话，只是轻蔑地一笑。至砺装作没看见，心想三天后再和你理论。我要治不住你，这工程就没法搞了，我也只能卷铺盖向后转，——那是不可能的！我倒要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