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攀登》第33节 鸿雁于飞·一波三折

声说，你杜至砺是中年骨干，不能调走。可是到最后，还是拿自己换了一块地，他的自尊心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屈辱。暗暗下定决心，这个设计院非离开不可！
　　杜至砺开始盘算一旦调到规划处怎么样开始工作，这头三脚一定要踢好。其实建筑审批工作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从他在建筑界开始崭露头角，在社会上有不少兼职，其中比较重要的是担任市建委建筑评审小组成员，这个小组里他最年轻，可是说话最是举足轻重。这当中还有一个小故事。
　　在市里决定对图书馆进行改建之后，向全国集方案，在建委会议室里四面墙上挂满方案图纸，这次方案主审官是省建设厅一位处长。当这位处长在市建委关主任陪同下走进会议室之后，扫视了一下整个会议室问道：
　　“怎么？第一设计院杜工为什么没来？”
　　关主任也仔细看了一圈，随后吩咐：
　　“可也是，用我的车去把杜工接来。”
　　一直等杜至砺匆匆赶来，才正式开始评审。评审会整整开了一天，市里和省里几个设计院的方案，还有北京，广州地区的方案，琳琅满目，让大家看花了眼。下午省厅的处长点将：
　　“杜工，你还没怎么发表意见啦，你谈谈吧！”
　　杜至砺走到前面，有条不紊地谈了起来，他把所有的方案归纳三大类，分析了各自的利弊，又讲了自己的取向性意见，对几大类方案中有价值的特点提炼出来，建议在此基础上做一个综合方案，再进行一轮审定。与会专家一致同意他的意见。为了说明问题，他请会务组工作人员抬了两块大黑板来。他用粉笔在第一块黑板上划了建议的平面构成和人流、车流、书流流线走向；在第二块黑板上熟练地勾勒出整座建筑的造型轮廓透视效果草图。两块黑板上的草图当即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
　　关主任和省厅处长作了总结性发言，肯定了杜至砺的综合意见，关主任最后又说：
　　“由于这第一轮方案时间仓促，方案还有待深化，对于征集到的方案按大家意见分别给予奖励，看来最高只能是二等奖了。至于综合方案嘛，就由第一设计院杜工程师来主持吧！”
　　会后为了这个综合方案的具体搞法，至砺与建设单位沟通了几次。建设单位一位负责人建议由杜至砺牵头搞业余设计，在东北叫“打野鸭子”，广东叫“炒庚”。这样设计人可以得到很高报酬，而且建设单位也可以得到一些回扣。至砺反复说明，这么重要的“市长工程”不要搞业余设计，很难保证质量。至于报酬，自己多点少点无关重要，建设单位所想要的那部份外快，自己可以跟设计院交涉，估计可以得到满足。经过至砺与设计院设计经营办公室商议，满足了甲方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