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攀登》第28节 百舸竞逐·初露端倪

一两年我也看明白了一点，事情不像三中全会刚开过的时候想得那么乐观。你要让这些人转过弯来，还得一个相当长的过程。”
　　至砺又上来那股劲，说：
　　“不行，我找院里提意见去。”
　　设计院党政一把手还是吴逸安，从海城地震闹房潮后，杜至砺和吴逸安之间隔阂很深。他找到主管生产的副院长王敏冀，一股脑把意见重复了一遍，建议把这项来之不易而又送上门来的设计任务接下来。又一再声明，我不是为个人多得奖金。还不是为设计院争任务，创牌子？
王敏冀拍拍至砺肩膀，还是那付老大哥的语气说：
　　“老弟呀，我们设计院是中央设计院，我们是工业设计院，不仅在本市，而且在全国也是有名的大院，我们是搞工业的，不是搞民用的。一项工业设计就是几百万设计费，一个小小的民用项目十万八万设计费，那才哪到哪呀，算了罢。“
　　至砺不服地说：
　　“我看不见得，你注意没有，现在钢铁元帅的提法已经不再提了，工业结构比重也在调整，我们设计院只吃工业设计这碗饭，以后能不能吃饱？我们建筑专业力量在全市是最强的，调动起来尽快抢先占领民用建筑设计市场，以后肯定不会吃亏的。“
　　领导就是领导，王敏冀不跟他辩论，只是说：
　　“不行，工业设计院就是工业设计院，我们是属于部里直接领导的，地方上民用建筑设计一般不接。”
至砺听着不是滋味，可是也不好再争辩了，只好摇摇头作罢。
　　这次设计竞赛，从雄心勃勃，志在必得开始；而后是旗开得胜，欢欣鼓舞；最终还是领导以不变应万变，不了了之。真是外界评论的“墙里开花墙外香”，尽管在全市工程技术界引起不大不小的鼓午和震动，还引起市委书记重视，可在设计院大墙里面仍是无动于衷，无声无息。从吴逸安到贾名如，对这事没有提过一次，没有表扬过一句。
　　好像杜至砺俩口子自作多情，给设计院争了不小的一个光，可是领导谁也没有买帐。事情过去了，至砺也心安理得，不管你门怎么看，事情我是干了，今后有机会我还是要再争取的，好像周立波《暴风骤雨》里有一句湖南方言——出水才见两腿泥！
　　杜至砺积累十几年的资料写成论文被贾名如扣压，替别人做了嫁衣；夫妻俩点灯熬油设计竞赛中奖，又没有得到设计权，仅仅闹了个墙里开花墙外香。他虽然恼火，但还是不断鞭策自己，不要气馁！要想成功，就要付出几倍于别人的努力和代价。等待别人的恩赐，只有等到头发全白，等到写字握笔的手发抖。既使到那时候，天上还是不会掉下馅饼来。他执着地继续努力，选择新的突破口。 
　　一二年的业余时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