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苦涩》第9节 情真意切·以柔克刚

里坐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母亲指着写字台前的椅子回答。
    至砺明白了，她一定是看到玻璃板下面明德的照片，知道我在谈恋爱，就走了。也好，这样就无须我再做任何解释了，希望你也尽快找到自己的终身幸福和归宿。
    包头现场设计任务十分艰巨，按前几年苏联专家制定的规划和扩初设计，这次要完成一个烧结厂的全部施工图设计。远离设计院，一个萝卜一个坑，告别了练习图，新来的大学生都要真刀真枪地承担起设计和制图工作。李维工程师来信转达领导的意见，新同志可以承担设计任务，但原定的85张图等一系列指标不能变。从照猫画虎的练习图到真枪实弹设计，相当于工作量翻一番还不止。压力大就好，怕就怕没压力。至砺甩开膀子大干，结果一个人几乎干了两个人的工作。
    感情有所寄托，生活的底气更足。至砺每天早晨围着招待所附近跑步1~2千米，觉得混身有用不完的劲。星期日一大早，从崑都仑区跑到火车站，再跑回来。一个小时的慢跑，他边跑边数电线杆，推算下来大约来回有1万米。回来后全身被汗水浸透，再冲上一个冷水澡。包头的自来水冷得很，但确实舒服透了。
    至砺听当地人讲，就在十几里外有一座崑都仑召，召就是寺庙，是一座喇嘛教的寺庙。他知道喇嘛教是佛教的一派，唐朝时期印度僧人把密教（宗）传入西藏，和当地宗教民俗结合起来形成喇嘛教，蒙族许多人也是信仰喇嘛教的。他一个人星期日跑到崑都仑召，又为了寻觅一尊传说中的佛像，他一个人跑到山里，据说那就是大青山的一部分。他一边玩一边想，如果明德在身边该有多好！
    这时的至砺，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和明德联系在一起了。他每三天一封信，把工作、生活情况详细告诉明德；他把自己画的速写、水彩画寄回去，让她分享一份快乐。把一张穿着运动服站在喇嘛庙白塔前的照片寄回去，还在背面写到：
  背后——雄伟的青山，
  眼前——辽阔的草原；
  脚下——不停地跋涉，
  心中——无限的思恋。
    在至砺出发前一天，和汪兴安单独在一起，喝了一点酒，至砺说：
   “我去包头至少半年，明德还是需要照顾的，我拜托你了。”
    兴安大眼睛一瞪笑道：
   “你小子不怕我撬你的行？我们室可是有这样的先例呀，听说三组那个老兄，出差前把自己的对象托付给好朋友，回来一看成了人家的老婆。狗日的，哈，哈……”
    至砺当胸给了兴安一拳，“就怕你小子没那本事！”两人又笑了一阵。
其实，至砺对兴安的人品绝对放心，同时也深知他和明德性格根本不属一类。至砺出差几个月，兴安确实认真履行自己对老同学的责任。特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