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爽气，够味儿！至砺也是第一次听到对他和明德关系的支持。他突然明白了，女文工团员正是他常生理想中的女性。一个有头脑，正直的男人都会看到周明德身上闪光的东西。如果没有杜至砺存在，说不定他常生就是第一个追求周明德的男人。可以想象，常生这一席话，是狠着心，咬着牙扔出来的。无论他的出发点，还是表达方式，都洋溢着一股男子汉的味道。
一个夜晚，接连发生几件事：远道而来的一名说客，千里迢迢的一封来信，都是扑风捉影，杞人忧天；自己的一句呓语，洩露天机，反被常生道破真情，击中要害。劝阻也罢，着急也罢，都无异于一种催化。形势急转直下，逼着至砺严肃认真地去思考。
两个女子的形象交替在至砺脑中浮现。那边是石晓矜，一个典型中国女性，温和善良，是她唤醒了至砺对异性的向往；这边是周明德，充满活力和追求，那挫折和困难压不垮的人格，那成熟女性的四射魅力，每时每刻都在搅动着他年轻的心。对于前者，至砺感到十分困惑，多年的印象一下子难以抹掉，但是既然没有缘分走在一起，事到如今还有必要期盼和等待下去吗？而后者，命运安排我们在一起，那么合拍，那么难分难舍，这是不是爱？为什么对自己的感情要躲躲闪闪？
周明德，立场和思想真的有问题吗？不！她早已把自己的一切融于他所追求的那个宏伟的事业中，青年人像她这样有事业心的太少了，围绕她的是是非非，完全是一种历史的颠倒！她比那些批判她、处分她的人，比远道而来劝阻的人以及他所代表的男男女女要强的多！无论在哪个方面。
杜至砺，你怕了吗？你是不是意识到，和她结合就意味着政治生命的终结，就意味着今后在一场场政治运动中会伴随着无休无止的纠缠？你怕了吗？你感到委屈吗？你真的在骨子里觉得在“代人受过”吗？你不是那种为了“进步”可以出卖自己，为了迎合权势可以抛弃感情的庸俗之辈，你从来也没有把恋爱和婚姻当成一种政治交易。
该爱就大胆的爱，管他那么多！
星期日，至砺约明德去溜冰，冰场就在劳动湖公园里面。今天是第三次上冰场，至砺用的是一付跑刀，明德穿的是一双花样冰鞋。按理说，跑刀长，滑行起来稳而快；花样刀则轻巧灵活，但难以驾驭。可是到了冰场上，现实却恰恰相反，穿花样冰鞋的明德已经可以在冰上自如地跑圈，而用跑刀的至砺还只能在冰上慢慢地向前蹭。
从背后望着明德动人的身影，至砺更加庆幸自己的抉择。思想一开小差，至砺“扑通”摔趴在冰上。明德听到声音，又转回来拉起至砺，看着他的狼狈相，很开心地笑道：
“呶，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