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谢谢二位师傅啦!”
    口吃的年轻师傅无可奈何地说:“这就叫为设计服务嘛!”
    老师傅说:“徐院长这人成喽好啦,困难时期那前儿,我们科长把开源农场的鸡蛋给他送了一筐。他问,是每个职工都有,还是只给我一个人的?科长忙说,每位领导都有,您放心吧。你猜咋的?徐院长还是把鸡蛋拎到单身食堂给大家吃了。跟这样领导干活,心里就是敞亮。你说对不,小周?”
    这是千真万确的。摊上这样的领导是幸运的。这一年分配来的大学生还捡了另外一个大便宜。按当时惯例(红头文件怎么规定的,已经记不清了),大学毕业先要参加一年的体力劳动,才能上岗工作。这种事,到了徐凡手里就打了折扣。前一年的大学毕业生只劳动了半年,徐凡就把他们抽了回来。而到了这一届,徐凡索性说:
   “算了吧,不要走那过场啦!很快要有一个新的社会主义建设高潮,要让这些大学生尽快适应工作。没必要集中劳动那么长时间,以后适当安排几次另星劳动就行了。什么扫扫雪,打扫打扫卫生,除除草,栽栽树,不都是劳动吗?”
    这样,这批大学生的宝贵青春才少浪费了一年,进了设计院大楼,就上岗开始业务实习。
    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在这样一个崭新的环境里,周明德摆脱了几年来精神上的桎梏,也以一种崭新的精神面貌站在生活的新起点上。每天一大早,她总是提前至少十几分钟到办公室,用羊毛板刷把图板上的灰尘掸净,戴上套袖,再用一个玫瑰色的赛璐珞大发卡把两条发辫卡在脑后,开始一天的紧张工作。
办公室里女同志东家长西家短的闲扯,她不屑于顾;工间操时间,李维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吹萨克斯,黑管,小号,她好像根本听不见。不管什么动静,照旧聚精会神地做自己的工作。
    男同志都喜欢找机会跟她多说几句话;年岁大的女同志,悄悄向汪兴安、杜至砺打听她有没有对象,想帮助他安排终身大事。大家对她好,他也越发落落大方。
    新同志画的是练习图,按规定是把老同志已经完成的施工图拿来照葫芦画瓢。对业务基础比较差的人来说,这是很严格的训练方法。但是对他们这批毕业生,在学校基本功比较扎实,就未必有必要一直画下去。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任务忙了起来,就投入了正式施工图设计。画练习图85张,时间并不宽松;完成正式施工设计一张不减,还是85张,那可就更紧张了。
    李维抽出时间,每天都要到新同志图板前转一转。李维对新同志有自己一套理论。他说,新同志就像刚过门的新媳妇一样,进门先让你涮锅,涮上一段时间,看你锅碗瓢盆涮得干净,可能让你去烧火;再干得勤勤恳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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