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赵书记能客观一点说句话,也许刘衎还有救,不然可就完啦。赵书记真的讲话了:
   “近几年来阶级斗争、思想教育有所放松,在大学生中反动思潮抬头。阶级斗争规律就是这样,我们松一松,敌人就攻一攻。资产阶级、修正主义一定不会放弃高等教育这块阵地。他们采用打进来拉出去的作法,和党争夺大学生,争夺青年。刘衎就是最典型的例证,由于平时放松思想改造,从自发到自觉,滑到反党反社会主义泥潭去了。听说在一部份同学中还有糊涂认识。大家知道,前几年我是受过一些误解的,不讲党委,我自己对政治问题,对人的问题一定会采取十分审慎态度的。有一点大家还不清楚,我本人在三十年代曾经是刘衎父亲的学生,当终生铭记刘老教悔之恩。一朝为师,终生为父嘛,所以从个人感情角度我也不会冤枉刘衎。今天批判他,正是为了挽救他,教育大家,……”
    赵书记讲话一锤定音,刘衎被戴上反动学生帽子,属敌我矛盾。杜至砺硬着头皮逼自己作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发言,总算表了一个态。
    就在这个会上,阴树仁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刘衎不仅仅在困难时期对三面红旗有许多攻击性言论,他的反动情绪已经达到按奈不住的程度。有一次我听到刘衎在教室唱歌,他唱的是《萨拉姆毛主席》这首歌,他把‘普天下的人民都爱你呦,萨拉姆毛主席’的最后一句故意唱成‘杀了毛主席’……”
    还没等阴树仁进一步发挥,杨水秀抢过话题说:
   “刘衎借唱歌发洩对伟大领袖刻骨仇恨,不是偶然的。早在1961年他就说过,‘毛主席有没有错误?几十年后再作结论罢。’说明他反对毛主席根深蒂固,由来已久!”
    杜至砺心里一惊,糟糕,说这话的时侯,自己也在场,还有周明德。那是一次劳动间歇,刘衎突发奇想,问,“毛主席有没有错误”;周明德引经据典说,“列宁讲只有没出生和死去的人不会犯错误”;自己说了一句,“几十年后再作结论罢”。看来弄不好真的要一勺烩了!就在这时刘衎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来朝杜至砺看了一眼,那目光似乎含有一种自信,一种坦然。他仿佛在说,你放心,一个人作事一个人当,不会牵连别人。这句话又是谁揭发出来的呢?周明德不会干这种事,肯定又是作孽的日记。
    耸人听闻的揭发,令人咋舌。振振有词的批判,有根有据。但是杜至砺就是转不过弯子,他怎么可能对党和主席会有那么深的仇恨?退一步讲,如果他真是反动透顶,又怎么会愚蠢到这般地步?绝对不可能。现在给他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几十年后在中国西部突然发现一位誉满全球的音乐家王洛宾,原来这“萨拉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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