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阵，也不大自然地随着大家拍了几下巴掌。
返回宿舍的路上，七八个同学把杜至砺拥在中间，七嘴八舌议论了一路。
刘衎说话总习惯夹杂几声笑：“至砺，我真替你捏一把汗，哈哈，三上三下，你真是对答如流。”
汪兴安不是建筑系学生，他学的是混凝土制品专业，也是应届毕业生，是自己跑来专门旁听这首场答辩的。他只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狗日的！”
解唯实不无担忧地说：“这样答辩，半天一个。这样的进度，全班要整整一个月呢。”
其实他说错了，今天是一场风波，后面十分顺利，每天七八名，不出一周，全班顺利通过。
成绩公布了，杜至砺只得了4分。按5分制，2分不及格，3分及格，4分良好，5分优秀。杜至砺一言未发，似乎从中悟出些什么。窝火的是，象阴树仁，没有个人见解，拾人牙秽，东挪西抄，老师把着手画，反而是优秀5分。
贾名如不愧是“名儒”，在给杜至砺的评语里做了一个小小的文字游戏。有这样一句看来是肯定，实则是否定的话：“该生学习尚努力”——我并没说你不努力，只是对这努力的肯定很勉强，很有限度。功夫用在一个“尚”字中。
还是那句话，青年学生的血是热的，心是诚的。宣布成绩时，教室炸了锅。
有的同学操着陕西话吼道：“狗日的，说杜至砺学习尚努力，我们都是不努力！”
刘衎说：“哈哈，杜至砺给4分，我们应该只得3分，全班不应该有一个5分。真是太过份啦！”
阴树仁很聪明，主动提出：“班长，至砺毕业设计贪黑起早，勤奋用功，是有目共睹的，咱俩是不是一块儿找一下贾老师，把大家意见反映一下？”
第二天中午，刘衎约了解唯实和杜至砺出去“搓”一顿。三个同学来到南苑门葫芦头泡馍馆，坐定之后解唯实说：
“昨天我和阴树仁找了贾名如，反映大家的意见，认为对你的评语调子太低，分数也应该调上去。看来他对你成见蛮深，坚持说你分数只能是4分，原因是你的施工课成绩不好。”
“奇怪，我的施工课还真是5分，那天口试抽签，我抽的题是排施工大流水，是我最熟悉的内容。老师怎么还撒谎呢？”
“评语还是改了过来，只是去掉一个‘尚’字，变成‘学习努力’。”
刘衎大而化之地说：“算了罢，4分的学生不一定差，5分的学生也不见得就强。象阴树仁那样的5分有什么意思？到工作岗位看吧，那才是真的呢。”
杜至砺说：“今天上午贾名如找我谈话，讲了不少肯定的话，同时也告诫我，不要什么都有自己的见解，今后参加工作要听领导的，才不会走弯路。最后提出来，你的正式图送无锡参展，把那张草图留给学校，可以给低年级教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