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车上的人象是打败了日本鬼子的老百姓一样欢呼雀跃着。可车没跑出400米远,便又停在了那儿,这次说啥再也不肯动了。司机老周象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发动机那儿爬上爬下,车厢里顿时乱了套,骂爹骂娘的,骂它祖宗八代的,汽车若能听懂人语的话非气炸肺不可。
    太阳落山时,满头大汗的周朝辉终于充满信心地盖上了发动机盖。“哎,弟兄们,过来推车。”他站在车上招呼着车周围散坐着的战友们。
   “喂,老周,有没有搞错啊?就这十几个人在这路上推车,电瓶呢?”
   “没电了。”
   “真他妈的倒霉,什么也没买着,还他娘的受这份洋罪。”一高个中士边站起来边道。
   “你也没白来啊。在同济商厦,你注意到没有,那个穿紫色上衣的服务员一直用这眼光看你,”小个中士不无滑稽地一手扶腮,一手托肘,一副秋眸顾盼的样子,矮个中士学着女服务员的腔调,“‘你要什么?’哎,董赢,你咋不说,就要你呢?”
   “去你妈的,别没吃着羊肉,拿我开涮。”
    他们笑骂着跑到车旁。
    司马涛挣扎着要下车,可战友们死活不让说不在乎你一个人的分量,司马涛有种自己是个废人的感觉。他痛苦无奈地靠在车厢板上,这滋味是他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
    这次车非常的争气,一直没再抛锚。到八肯中乡卫生院时,已到了午夜的零点。老兵向卫生院跑去,不一会便折了回来:“他妈的,有医生取不出药来,走吧,去找药房值班的吧。”
   “不要紧的,我现在好多了,赶紧走吧,怕是连里早等急了。”
    午夜时分,车终于气喘吁吁地回到了连队。
    这是什么连队!所谓的大门(其实没有门)只有两根门栓孤零零地竖在那儿,两边是土垒的不过一米高的矮墙,有几处还开了几个大豁口,使人不由得想起圆明园的断臂残骸来。
    整个营院的房屋犬牙交错着黑乎乎地看不清楚。知识什么营院,连个大门都没有。(不难想,里边会是什么样子)
    从连队走出几个人来,看不清面孔。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唉,别提了,车在半道上抛锚了。”
   “好,好,安全回来就好,炊事员,马上准备饭菜。”
   “连长,有个新兵晕车。”
   “走,看看去。”连长回头对教导员道。
    司马涛被人连抬带架地抬下了车,他只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的力气。
    一个干部模样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头,“赶紧扶到房间去,他在发烧。”
   “方虎?”
   “到!”
   “你马上下山找李医生,告诉他情况,领他来连队给新兵看病。
   “是!”
   “带上电筒,再带上个人,路上小心。”
   “是!”
    司马涛只听到这儿,再后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十个小时之后。
   “哎!方班长,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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