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即尽割大江为界,且斩元谋奸臣,函首以献,及添岁币五万两匹,犒师银一千万两,方可议和好。”信孺还,致其书。韩侂胄问之,信孺言:“敌所欲者五事:一,割江、淮;二、增岁币;三,索归正入;四,犒军银;五,不敢言。”侂胄固问之,信孺徐曰:“欲得太师头耳。”侂胄大怒。

  九月,庚戌朔,金左丞相兼都元帅崇浩卒于军,谥通敏,崇浩与布萨揆、穆延斯图赉皆金之宿将也,相继而殁。临战易将,兵家所忌,而宋人不知乘,举朝惴惴,以和议得成为幸,故金人每笑南朝无人。

  壬午,方信孺以忤韩侂胄,坐用私觌物擅作大臣馈遗金将,夺三官,临江军居住。信孺三使,金人虽未许即和,然书问往来,亦不拒其请,信孺既贬,欲再遣使,顾在廷无可者,近臣以王楠荐;乃命楠假右司郎中,持书北行,楠,伦之孙也。

  甲申,金以左丞布萨端为平章政事,封申国公。命完颜匡代崇浩统师于汴,晋平章政事兼左副元帅,封定国公。

  乙酉,权攒成肃皇后于永阜陵。

  辛卯,以殿前都指挥使赵淳为江淮制置使。乙未,张岩罢。韩侂胄闻金人欲罪首谋,意怀惭愤,复欲用兵,乃以淳镇江淮而罢张岩。岩开督府九月,耗县宫钱三百七十万缗。

  壬寅,祔成肃皇后神主于太庙。

  是秋,蒙古再伐西夏,克斡啰该城。

  冬,十月,乙卯,复珍州、遵义军。

  丙辰,以边事诏谕军民曰:“朕忧勤弗怠,敢忘继志之诚;寡昧自量,尤谨交邻之道。属边臣之妄报,致兵隙之遂开。第惟敌人阴诱曦贼,计其纳叛之日,乃在交锋之前,是则造端岂专在我!况先捐四州已得之地,亟谕诸将敛戍而还,盖为修好之谋,所谓不远之复,无非曲为于生民,讵意复乖于所约,议称谓而不量彼此,索壤地而拟越封陲;规取货财,数逾千万。虽盟好之当续,念膏血之难朘。当知今日之师,愧非得已而应,岂无忠义,共振艰虞!”

  辛未,金陕西宣抚使图克坦镒遣将攻下苏岭关。

  先是,金大定中,定学校所习诸史,《五代》并用薛居正、欧阳修新、旧本。十一月,癸酉,诏:“新定学令内削去薛居正《五代史》,止用欧阳修所撰。”

  韩侂胄窃柄久,中外交愤,及妄开边衅,怨者益众。金人来索首谋,礼部侍郎史弥远,时兼资善堂诩善,密建去凶之策。皇后素怨侂胄,因使皇子荣王严疏言:“侂胄再启兵端,将不利于社稷。”帝不答,后从旁力赞之,帝犹未许;后请命其兄杨次山择群臣可任者与共图之,帝始允可。次山遂语弥远,得密旨。以钱象祖尝陈用兵忤侂胄,乃先白象祖。象祖许之,以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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