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姓高的那么下道,对来催债的总是以礼相待,大部分只要咬咬牙按时把利息付掉就可以拖一拖。雅安愁的是借出去的款收不回来。收不回来还不是小数,是几个亿。这么大窟窿,牵连到多少人,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办公司初期几位朋友帮忙不少,注册资金一亿五,哪有那么多钱,还不是这个打几千万,那个打几千万,注册手续办好钱都退回去。有了金融许可证,拆借、吸存,钱来了。你玩活了,帮过忙的朋友找上门来,你能不帮忙吗?
    办了几年公司,事情并非都像设想的那样。秦汉下属将近二十家分公司,有几家真赚钱?现在金融形势那么严峻,来钱太困难,非得把赚钱的几家公司牢牢控制在手……
雅安正在清理自己的思绪,秘书进来给泡茶,说,从早到晚,这些人总算打发走了。对了,崖口的杜总打来电话,他正在路上,往海口赶,说有要紧事要向你汇报。
    雅安看看表,说,来不及了,今晚有饭局。这样吧,杜工一般无事不登三宝殿,你通知他晚上到住处来找我。
    至砺深知雅安的脾气习惯,这顿饭早不了。自己吃过饭休息一阵,又摩蹭半天,十点来钟才让海南陪着来到雅安的住处。秦汉信托公司搬到帝豪,雅安住处也搬到帝豪。
    雅安的住房是豪华套间,至砺和海南推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只见雅安的几个朋友东倒西歪地或坐或躺在外间沙发上。海南在外间等候,至砺进里屋。雅安睡在床上,椅子、床边坐了雅安几位平时最亲近哥们儿,当然高豫杰也在其中。
    这几年,雅安身边的人好比三、四个同心圆,雅安是圆心,半径就是关系远近。第一圈最近,包括同胞兄弟和亲属;第二圈是中小学同学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第三圈才是来海南后交的朋友;还有一些平时吃吃喝喝打牌泡妞的朋友,也分布在不同半径的同心圆上。杜至砺觉得和雅安的距离越拉越大,当然比不上高豫杰。
     雅安听至砺进来,想起身,动了一下,头重得起不来,只是微睁了一下眼,“哦,杜,杜……”。
     至砺赶紧过去按了一下,“你躺着,不要起来。”转过脸说,“老高,雅安今天没少喝?”
    “今天雅安在佳宁娜要了个大包厢,把欠款的哥儿几个请来,聚一聚,还不是想让他们赶快还钱?”
    “什么朋友,朋友,屁!全他妈流氓,骗子,混混!吃我的,喝我的,哪个发财不是靠的我!我……”雅安突然停住,用手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伸出另一只手指向卫生间。老高跑到卫生间抓来一条大浴巾,还没跑过来,雅安哇地一口吐了出来。饭、菜、酒溅到被子,床上,地下,散发一股又臭又酸的气息。老高拿浴巾上下揩过,又到卫生间打来一杯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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