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值相去甚远。
接下来，为了彻底放松情绪，明德又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这又是一首以琵琶为主的民族管弦乐大曲，但是却把他们带入清风明月，渔歌唱晚的幽雅境界。
从黄龙洞后门出来，正巧有一个老头蹲在路边，摆一个挂摊。
明德说：“来，咱俩看看运气，一人抽一签。”
明德先抽了一支，签上写：
灵签求得第一枝，龙虎风云际会时，
一旦凌霄扬自乐，任君来往赴瑶池。
算命老头撸了一把胡须，非常得意地说：
“这位大姐是富贵之人呐！此签乃上上签，你是求官得官，求财得财，路路畅通，家宅兴旺，处处有贵人相扶哇。当年姜太公得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龙虎风云合一……”
至砺打断他的话说：
“反正为了赚钱，你是什么好听说什么。”
算命老头大不以为然，连连摆手道：
“此言差矣，养家糊口固然重要，可做任何事情不能离了良心二字。抽得上上签，是这位大姐本身运气，高兴您就多给几个；抽得下下签，是您的时运不佳，一切都是命里注定，不过我可以帮您消病化灾。”
至砺兴趣上来了，“我也抽一个。”
他的手气可真的不如明德，签中写道：
十年寒窗下苦功，有志难成愿不轻，
试看题桥十三字，生平心誓待锦荣。
至砺反复读了几遍，似懂非懂，老头得意地笑一笑说：
“您看是不是，此签乃中吉签，远不如这位大姐，这题桥十三字讲的是司马相如的典故。当年一介书生，一贫如洗，不过人穷志远，某日入蜀过桥，在桥头刻下一十三个大字，曰：‘他日若不乘高车驷马不过此桥’。后来果然献赋为郎，通使建功。有签为证，您呐，眼下运道平平，虽然十年寒窗苦读，立下鸿鹄之志，怎奈时机未到，难以如愿。万事强求不得。只能苦修苦练，一如既往，多积善事，几经磨难，方可成正果，才能成就大业。不过眼前还要事事谨慎，远避小人。”
老头把夫妻俩说得云山雾沼，听起来又似是而非，不过也挺开心。至砺掏出二十元给了老头，老头谢过，按下不表。
晚上，明德说：“我们快回去啦，趁今天晚上没别的安排，我们去看看政协的张老吧。”
至砺点点头，两人去了张老家。
当年为了父亲工作安排和平反昭雪，张老奔走呼号真可谓雪中送炭；父亲过世，为了后事和子女，张老又不遗余力四处游说，也可谓肝胆相照。所以明德一直打心里敬重和感激张老，每次回来总要抽空去看望一下，送上几句多多保重的祝愿。张老见到两位晚辈，又听了下海的情况，感到十分欣慰，甚至于说：
“张某老矣，否则也会像你们年轻人一样再闯一番事业。”
明德高兴之余，突然对至砺说：
“你把你的梦跟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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