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闯海》第51节 激流勇退·再度辞职

这信拿给你看，懂吗？”
你说杜至砺懂不懂？他心里还是明白一些的，只不过当时没有接这个茬就是了。至砺回到自己办公室，反复想这件事，陈如坚究竟为什么要把方昌延的信拿给自己看？是暗示“我老陈对你很好，是在保护你，你应该向我靠拢，不应该三心二意”；还是用这封信敲打自己，“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你小心一点，我随时可以整你”？当然另一层含意他确实不清楚：陈总想整杜至砺，整了一圈什么名堂也没整出来，心里也暗暗佩服这个北方佬，他打心里看不起老方这个人，是多少怀着一种歉疚的心态谈这席话的。至砺有个毛病，逻辑上想明白了，可又不想把人都估计的那么坏，也就带着个问号把这事放在一边，不再去想了。反正我是坦荡的，既无须表白什么；也用不着感谢哪位领导；更不会乘机贴上去，卖身投靠。
    下午，果然检察院来了两个人。坟头的事情，至砺几乎什么也不清楚；土方工程，工程部经手管理，是调查的重点。
    至砺比较详细地介绍了过程。
    当时黄廼江还没有调到地产部，还在主管工业园土地，一天来找工程部。他提出，征用了向流村的土地，能不能照顾一下，给他们一些工程做。至砺回答，从情理上讲，应该适当考虑，不过最好由你打份报告，请公司领导批一下，也算有个依据。黄廼江还是很有工作经验的，立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分早已准备好的报告，陈如坚已经签过字的。既然领导已经批示了，照办就行，约好第二天黄廼江带庄村长到工程部来具体落实。第二天至砺询问了村里有什么施工力量。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况，至砺说，算了罢，你们没有施工队伍，干点土方算了，我给你们安排场地平整，工程量还是挺大的，几千亩地早晚都要平整。只要花钱租上几台堆土机，雇上几辆大汽车就可以，这活好干，技术上工程部多帮助看一看，只要随时注意标高，不要挖超了，其它也没什么大问题。临走，至砺要求他们一定要拿一个施工单位的资质证明，无证施工是不行的。至砺还提出，最好签合同的时候由公司、施工队、向流村三家一起签，因为我们是照顾你村里的，有问题我也好找你村领导讲话。
    老庄和黄廼江都嫌工程部太罗嗦，搞那么复杂干什么？干活给钱就完了，何必又要施工资质，又要村里盖章？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按工程部意见办了。
    检察院同志要看文件，至砺把黄廼江起草，陈如坚批过的报告以及三家签的合同找出来，给他们看过，他们又复印了一份带走。检察院同志要求至砺写一份证实材料。
    这件事对工程部来说，完全是公事公办。可是对老庄就麻烦了，当初至砺坚持要村里在合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