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砺想不说话也不行了，“下期工程陈总有安排，要求一定要招标，不能直接发包。”
“什么招标，还不是走过场？你们不信任我阿雄，还不信任肖大姐？工程肯定有我们的做，是不是，肖大姐？”
“话不能那样讲，”肖大姐拉过至砺，压低声音说：
“老陈，你们老陈不好，眭乾救了他，我来了她不支持我。老陈不好，我弟弟说，你杜工程师是好人呢。你不要管老陈，有我还怕什么？”
这顿饭至砺闷头吃了许多虾，喝了许多酒，他真恨不得索性醉它一次，不过还是没有醉。
下个月开两项工程，招标的事，陈如坚很早就安排了下来。至砺也想趁机选择两个好一点的施工队伍，这么大的工业园区，总得有一两家有实力，能打硬仗的骨干施工企业。便和方昌延、小李、徐小桐分别看了三十多处工地。他们每到一处，首先看施工单位机具装备水平，是用塔吊还是提升井架，是用钢管脚手架还是竹排栅；再看工地现场管理水平，材料堆放是否整齐，戴不戴安全帽；还要看看施工工艺如何，钢筋除不除锈，混凝土配料计不计量，钢筋搭接长度准不准；最后再看做出来的工程质量如何，有没有蜂窝、麻面、狗洞之类。考查中发现了一个很有实力的单位，叫做中西建设集团，是个大型国营施工企业，在海南是它的一个分公司。这支队伍是海湾战争打响前，刚刚从科威特援外工地撤回来的，经理姓明，快60岁了。至砺亲自拜访明经理，邀请他们参加投标。
明经理很有感触地说：
“甲方主动找上门，请乙方参加投标，在海南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我们是国营单位，经济手段不像人家那么灵活，所以工程并不饱满。这里回扣要的很凶呢。”
至砺明白，第一次见面，明经理心里不太踏实，这几句话也带有试探性质。于是说：
“明经理放心，我本人一分钱不会跟你们要，公司管理很严，我手下的人也不会拿回扣。不过能不能中标，中标后能不能干好，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明经理充满自信地笑道：
“我老汉儿58岁，从富拉尔基干到葛洲坝，从国内干到国外，很快要到站喽，这点小工程再干不好，几十年白吃饭喽。到海南有点困难，倌儿老子，拉关系，塞钱的事儿我干不来，还有个学习过程。”
至砺领着工程部的人准备好了全部招标文件，什么工程综合说明书、投标须知、合同条件等等，都发了下去。半路又杀出一位肖大姐来，早干什么去了？还是那句话，陈如坚出题目，杜至砺来答卷；陈如坚列方程，杜至砺来解。这次怎么办？也只好再增加一个投标单位，先让谢阿雄碰碰运气吧。
这次招标，至砺事先主动请了监督单位。招标站还在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