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公司从广东调来厨师,办起职工餐厅,愿来只管一顿工作餐,现在三顿全管。不过几位老总,包括陈如坚,吃小灶,而员工吃大灶而已。又从酒楼辟出一间会议室,摆上十几张双层床,当作集体宿舍。
有一天,陈如坚对至砺说:
   “每天我看你睡在瓷砖地板上,心里很不舒服。从明天你睡到305房间去吧,三张床有你一张。”
还没等至砺搬进305房间,当天又传来消息,国昌杰被公司解雇。晚上,大家光着膀子,靠墙脚坐在办公室地下,气氛沉重。国昌杰不平地说:
   “好赖我也是个学企业管理的大学毕业生,从进公司那天起就打杂,先给旅游部当导游,以后又当勤杂工,天天打扫厕所,中午顶着大太阳买工作餐,挨个房间送饭。职工餐厅办起来了,我想这回可以搞点业务了,结果还来个炒鱿鱼。人家试用最多三个月,我就这样白白干了半年!差哪?”
    人在孤岛上,举目无亲,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大家七嘴八舌:
   “不行,咱们都是大陆来的,离家舍业,要互相帮助。要像波兰团结工会,要有瓦文萨……”
都雅安拦住话头,说:
   “别扯远了,这个事不能乱来,小国你先别吱声,我看明天还是我和杜工去找邓副总谈一次,争取一下。”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日,都雅安和至砺两名打工的请老板邓煦共进午餐,地点就在海口宾馆一层西餐厅。三个人分别吃了一点意大利通心粉、扬州炒饭和罗宋汤之类简单的饭,愉快地谈论着各自工作的情况。都雅安趁邓煦高兴提出小国的事。
    邓煦也很愿意和公司员工中层次较高的人员勾通交流,便没什么保留地说:
    “怎么讲呢?方方面面反映,小国个人素质欠缺一点,干了半年看不出什么前途,留在公司也耽误他。”
邓煦讲的是个理,这里没有铁饭碗,这事只能商量着办,不能强求。于是至砺说:
    “邓总,东北青年有时就是那样大大咧咧,有点像陈经理说的,‘傻乎乎的’。不过,他从最北边黑龙江跑过来,也不容易。半年来不管做什么工作,他还没怨言,对公司感情蛮深的,指望有点发展。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和雅安也对他提出些要求,争取干好点。”
邓煦想了一下,爽快的说:
    “既然你们两位老杜(都)都替他说情,我给你们两位面子,让他再干一段试试。回去我和老陈商量一下,把他调到开发部,搞项目前期准备。你们回去跟他谈,让他干出来个样子,大家都好说话。”
    晚上,他俩把小俞和国昌杰叫到温泉宾馆一楼咖啡厅单独谈了一次,转达邓副总的意见。至砺讲了设计院李维的“涮锅论”,告诫他要珍惜这次机会,到开发部一定要踢好头三脚,才能在公司站住脚。都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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