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闯海》第38节 大刀阔斧·力斩烂尾

诉对方，“我在省里原来是处级干部哩”。
    见陈如坚下了楼，黄廼江马上跑过去拉开右边车门，把经理让上车，自己又快步赶到车的左边。这时腿长的杜至砺已经走到车的左边，拉开车门刚要上车，黄廼江急忙推开杜至砺，迅捷地钻进汽车，坐在陈如坚左边，嘴里还对杜至砺说：
    “你坐前边去！”
    至砺被他这一联串莫名其妙的动作搞得糊里糊涂，也很生气。只好又围着车转了一圈，坐在前排右座副驾驶的位置上，心里还在想，这黄廼江有毛病，搭领导的车，位置还要挑挑拣拣，坐哪个位置还不是一同到达目的地？
    陈如坚外粗内细，又为官多年，对这坐车之道十分谙熟，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此时此刻他要用的是杜至砺，理所当然要让他顺气。汽车一开出酒楼大门，就开始挖苦道：
“  黄廼江啊，你这个人就喜欢沽名钓誉，你只不过是个副科级，那处级是你自己硬套上去的。坐我的车你还要挑个位置，显示你比杜工程师高出一等。我这里是正座，下次你坐我这里好啦！”
黄廼江连忙嬉皮笑脸地推辞：
    “不敢，不敢，我没那个意思。”
    陈如坚收起笑颜，脸色一沉说：
    “黄廼江，土包子！你懂不懂？高级工程师就是处级待遇，以后要尊重杜工程师，懂吗？”
黄廼江从来不懂得脸红，杜至砺坐在前面暗自发笑，心想这种小市民真是太无聊了。
    在车上，陈如坚一再给黄廼江交待，工业园这次土地纠纷起因是坟地，按政策是要给予补偿费的，不过一定要核实好数量，卡紧点，别让农民钻了空子。黄廼江下车办自己的事去了。
天上下着小雨。
    陈如坚、杜至砺和等在工业园的小李来到南发鞋厂工地，进门就是混凝土搅拌站。至砺指给陈如坚看，0·4立方米的翻斗式搅拌机，机器前没有计量磅称，也没有材料配比标牌。水泥按袋子数，石子以车来计，至于沙子更是想铲多少就铲多少，全凭工人的感觉。沙堆底下的地面，没有硬化也没铺钢板，铲沙子时恨不得把土抢下来越多越好，沙子20元左右1方，泥土是不要钱的。这种配比不计量，又掺进不少泥土的混凝土，当然达不到设计标号。
    至砺说完，伸手到搅拌机翻斗里抓了一把，想抓一点泥土出来给经理看。没料到，在翻斗里却摸到一堆异物，用力拉出来，原来是大半个装水泥的破纸袋子。纸袋和水泥一起倒进搅拌机，如果真的打到混凝土里，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蕳老板站在一旁十分狼狈，张开嘴巴想解释又找不到合适的藉口。至砺把破纸袋往地下一扔，拍掉手上的水泥，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他相信这时不吭声，蕳老板会更尴尬。陈如坚嘴里叨唸，“太落后，八国联军太落后。”而蕳老板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