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攀登》第33节 鸿雁于飞·一波三折

专业不用多，有两三名就够。一千多人当中有四五百人真干活，我就省老了心了。杜工程师也太不够朋友了，眼看我这艘大轮船要沉了，他不跟我同舟共济，自己想开个小舢板溜掉。设计院没用的人很多，我希望他走的人，怎么启发也不走；我不希望他走的人，整天闹着要走。难吶！”
　　张书记说：“别走了，留下来吧，多给咱市里面做点贡献吧！”
　　一周后，建委关主任亲自登门拜访，在杜至砺家钢管沙发上刚坐定，就开门见山地说：
　　“老杜，到市规划处来工作吧。这两年城市建设形势很好，每年报建项目大大小小二百来个，都要审批，市规划处下面还没有一个专门的建筑审批机构。这几年就靠你们那个业余专家组，也不是个长久之策。经过市编制办协调，同意我们组建建筑审批科，专门把关建筑审批，总得有个人牵头吧？建委和规划处几位头头议了几次，就看你合适，来吧！”
　　长时间以来，为调动工作，杜至砺找领导谈，快磨破嘴唇，就是不放。摇摇头说：
“关主任，你不知道，这第一设计院是中直机构，过去人家叫我们设计衙门，是许进不许出的衙门。有点像传说中的少林寺，武功学到家了，你想出去？非得一关一关打出去，每道关都有少林高手把守，一般是很难打出去的。”
　　关主任笑道：“放心吧，这个事已经汇报到市委，张书记点头了。说，行，我看老杜行。他还说，跟设计院要人的事，他负责，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
杜至砺爽快地说：
　　“行，按关主任意见办，我愿意去规划处。”
　　临告别，关主任又说了两句贴心话：
　　“来吧，我告诉你，规划处很快就要升格了，变成规划局。现在的三位总工程师、副总工程师，都六十来岁啦，只要有一位退下来，那规划局副总工程师的板凳不就是你的？”
　　设计院跟市里要地的事很顺利，很快批给了市中心的一块十来亩的地，距离设计大楼，百货公司，市中心医院，公园，都只有十几分钟的路。消息传开，职工都说：这回王敏冀给我们办了一件好事。
当时，国土局还没有成立，地皮归规划处管理，设计院派朱工程师到规划处去拿红线图，要用地坐标。老朱回来后找到杜至砺，神秘兮兮地说：
　　“你知道这次要地皮怎么会那么畅快？王敏冀和市里作了一笔交易，他向市里要地，市里跟他要杜至砺，你被院里卖掉啦，懂吗？”
　　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杜至砺呆住了。思前想后，从陪同王敏冀拜访张书记，到关主任登门求贤，直至顺利批下地皮，似乎一切顺理成章，万没想到在这一切的背后自己被当成了筹码。他感到十分伤心，设计院各级领导口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