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攀登》第32节 如日中天·名噪一时

话，从走出校门那天就没有想当官，所以也不应该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不过他也学会了一个新概念——“心里不平衡”。不平衡在哪？宁学惠当上了主任工程师。朱工又神秘兮兮地说：
　　“老杜，我给你传授一点当官向上爬的绝窍。你的顶头上司老贾住在我楼上，老贾头疼脑热在家休息，有一个人，我就不讲是谁啦，总是提着一大网兜东西去看望。水果呀，罐头呀，值多少钱？这叫感情投资！哪像你老兄？到我家一坐聊一个晚上，从来不到楼上去看看自己的领导。你还想当官？我老朱家又没有乌纱帽。”
　　事情就是这么不符合逻辑，为了调整班子摸底调查，群众呼声最高的没有进班子，不考虑群众意见，又搞摸底调查干什么？“运动群众”的事，是时有发生的，应当说领导永远是正确的。难道能够排除不记名投票在白纸上写杜至砺名字的人，都没吃过他的水果或者罐头？不过，最荒唐的还要算省建筑学会——
宣布领导班子新名单第二天，杜至砺像往常一样，踩着上班铃声准时走进设计室，接到一封信，信封上印着红字落款省建筑学会。拆开信封，是一张硬卡纸大红聘书；上写：
　　“兹聘杜至砺工程师为省建筑学会第四届学术委员会委员，任期四年。敬请于本月18日到省建筑学会参加学术委员会首次会议。”
　　——省建筑学会的逻辑确实乱套了，浦总一行五人来考核优秀设计的时候，杜至砺没有来的及买上五份水果和罐头，也没有想到把客人请到家里品尝一下醇香的董酒。凭什么评上省优设计？还是被杜至砺设计的体育场以及陪同参观时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了？那充其量不过是技术人员的雕虫小计耳！我们需要的是常年累月行韬诲之计，唯上司之命是从的干部！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途，像杜至砺这种人，甚至总图室朱工，只能用其一技之长，画图搞设计；而宁学惠那种人，才能玩弄权势于股掌之中，逐渐担当起二百多人的领导工作。
　　杜工程师把省建筑学会的大红聘书放到贾名如那张堆满文件和图纸的“两头沉”大办公桌上。因为到省里开会总得办个请假手续和借点路费什么的。多年来党教育的结果，杜至砺的组织观念还是很强的。他懂得，除去晚上睡觉和老婆亲亲热热以外的其它事情，都应该取得领导的同意，不然你也寸步难行。他耐心等啊，等到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到省里去开会了，贾名如还没有找他谈一句关于省学术委员和开会、路费的安排。
　　用的着吗？跟你杜至砺有什么好谈的？
　　贾名如在日里万机的百忙之中，拨通了省建筑学会的长途电话，接电话的是省学会秘书长。
　　自报家门和几句寒喧过后，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