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攀登》第30节 乍暖还寒·千里探病

，出来劝阻：
　　“兴安，冷静一点，我再去党委催一下，你这么骂书记也不是个办法，像什么样子！”
　　汪兴安正在火头上，贾名如几句话简直是火上浇油，气得他混身发抖，骂得更凶：
　　“吴书记，什么书记，‘吴一把’，你他妈是吴一霸！你他妈拿人不当人，我就骂你个吴一霸，我×你个妈！”
　　至砺在屋里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正在这时，收发室送来一个印刷品邮件，撕开包装一看，是明德从杭州寄来的技术资料。脑袋一转，拿起资料直奔党委会议室，没有敲门就闯了进去，冲着吴逸安没头没脑地说：
　　“吴书记，我告诉你；第一，周明德首先是第一设计院职工，其次才是我老婆；第二，周明德外出是出差考察，去杭州虽然是顺路探家，但也在为工作搜集资料；第三，去年技术经济室老李出差杭州急病发作，就是死在杭州中医医院，现在周明德就躺在那个医院！”
　　说完，把厚厚一大包杭州寄来的技术资料放在会议桌上，看也不看吴逸安一眼，转身迳自走了。
　　下午上班后一个多小时，贾名如亲自来到至砺面前说：
　　“你快收拾一下，立即去杭州，看看小周去，按出差办。”
　　至砺的表情木然，理也不理他，只是吐出了三个字：
　　“我不去！”
　　贾名如嗔怪道：“你怎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快去收拾一下，晚上就走！”
　　旁边一位女同志插嘴说：“老杜还有个女儿呢，女儿的路费怎么算？”
　　贾名如嚅嚅地说不清，只得回答：
　　“党委没提这事儿。”转回头又催促至砺：“还不快点，别把病人耽误了，小周出差在外，你也算代表组织上去看看嘛！”
　　至砺憋着一肚子火，像要炸开似的，他努力克制自己，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
　　“周明德出差沿途奔波，病倒在杭州。耽误时间的是你们，还是我？如果组织上认为应该派人，就请派别人去。我——不——去！”
　　事情就这样僵住了。办公室同事围过来七嘴八舌劝说至砺。有的说，人命关天；有的说，见好就收吧。而至砺横下一条心，谁的话也不听，也不理。贾名如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走了。
　　下班后，汪兴安领着孩子来到至砺家，他前脚进屋，常生和贾名如后脚跟了进来。常生进屋，开门见山用一种近乎于命令的口吻说：
　　“至砺，收拾东西，马上动身去杭州，贾主任安排人已经把车票买来了，离开车只有四十分钟了，搭院里的汽车去火车站，车就在楼下。”
　　至砺低着头没有吭声。
　　常生又说：“我知道你对这件事的处理意见很大，上午我在市里开会，下午上班才知道消息，有意见回来后再谈。到了杭州，你代表组织好好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