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攀登》第28节 百舸竞逐·初露端倪

，先到土建室和李维商量。因为李维参加了几天方案评选工作，双方已经混熟了，李维热情接待，设计条件基本谈妥，没想到向主任贾名如汇报又给搁浅了。理由是，这不是计划内的项目，上面下达的今年设计任务计划里没有这一项。
　　李维的反应有多快，一听就明白，这纯粹是个借口。现在不接这项设计任务，那当初又为什么要组织参加竞赛？贾名如有个小九九，最后中奖的方案不是我指定和培养的人做的，再把设计接下来，算谁的成绩？竞赛竞赛，大不了算一场游戏；设计任务接下来，可就变成真的，那杜至砺风头就出大啦！李维也清楚，贾名如很是器重杜至砺，不过你得在我划的圈子里面活动，不要总是有自己的主见，不要那么多能动性。你听我的，就不会亏待你；你不听我的，就得修理你，一点点把你规矩过来。
　　最后建设单位只好去请别的设计院做施工图，人家高高兴兴接了任务，设计费还打折优惠。这种工程设计是树碑立传的事。杜至砺和周明德点灯熬油出来的方案，虽然中奖，也只能提供人家参考。
作为基本建设重要环节的设计工作，已经在逐步推上市场，激烈的竞争还在后面，竞争当然是实力和水平的较量，不过首先是观念和意识要到位。谁先进入状态，在竞争中谁就主动。送上门来的设计任务又被拒之门外，至砺有些想不通，积极争取参加竞赛，目的绝不是图的那二百元奖金买块表做纪念，最终目的还是拿到设计任务，把房子建起来，逐步占领民用建筑设计市场。他和李维谈起来，李维心里明镜似的，不过也不想把话说太透，只是说：
　　“这些人，官是共产党给的，钱是共产党发的。什么市场不市场，关他个屁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官照当，钱照拿，一分钱不少。他管那么多干什么？算了吧，至砺，画你的工业厂房图纸去吧！”
　　至于贾名如个人想法那一层道理，他一个字也没讲。
　　不过李维讲的倒也是个根本问题，至砺想了一下说：
　　“传达室孙罗锅，房子是共产党给的，比你李维这样的老工程师大得多；钱是共产党发的，也不比我这所谓技术骨干钱少。老婆临时工，孩子够岁数送去当兵，他那孩子不光学习不用功，打架闹事还‘二进宫’。怕什么？人家是雇农出身。所以孙罗锅喝醉酒拼命给伟大领袖磕响头。溜须拍马都是这样惯出来的。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怎么样？市场开始搞活了，孙罗锅退休后嫌钱少，都知道跑到五一路大街上摆小摊，卖花生瓜籽毛嗑。他都懂得市场经济要靠自己动脑筋，付出劳动才能过好日子。难道设计院领导这层道理还转不过弯来？”
　　“是这么个理儿，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