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儿所幼儿园、俱乐部,还有相当复杂的规划工作内容,小区中心对功能和建筑艺术的要求也很高。目前配备的人员和力量,要干好这项工程不容易。”
贾名如说:“这样吧,我和至砺商量一下,让他参加进去,帮你分担一部份。”
其实不用商量,汪兴安在汇报前已经跟杜至砺打过招呼。在唐山东矿区这个小区工程中,至砺做兴安助手。他们先拿出一个粗线条方案,再去建设现场定方案。
出差前,兴安和至砺相约去看望大姐。
赵哥被捕后又判刑,几年时间了,大姐一个人上班要教书育人,下班还要带好两个未成年的儿子,头上还有一顶反革命家属的帽子,可想而知,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十年前最困难的时候,把大儿子赵浩送去投奔亲属,在当时来看,对家庭,对孩子的成长都有益。可是在今天,老大已经成年,家里最需要人的时候,又少了一个帮手。
不管日子怎么过,在大姐脸上还看不出来愁眉苦脸的样子。
大姐一边揉面准备做猫耳朵,一边通报赵哥的情况:
“最近我到瓦房店去看过你赵哥,监狱里对他很好,有工厂,有施工队,把他抽出来当技术员,有时还出来办事。已经给他减过一次刑了,慢慢熬吧!”
至砺问:“听说有期徒刑减刑的累计时间不能超过原刑期的一半,不知有没有这种规定?”没等别人回答,又自言自语:“如果是这样,赵哥至少要蹲足六年!”
大姐接过话题说:
“不过也不一定,他对自己的案子提出了申诉,听说复查是有希望的。”
兴安说:
“我看也是,赵哥是什么右派,扯鸡巴蛋!57年打了55万右派,除去葛佩琦那几个人外,现在还有几个没平反?右派不存在,哪来的什么反革命阶级报复?”
毕竟三个人都不是法官,也谈不出个子午卯酉,大姐又换了个话题:
“你们去唐山能呆几天?”
“怎么还不得十天半月的,有什么事?”兴安道。
“老大赵浩现在就在唐山附近有个叫迁安的地方当个什么段长,来信说搞了个对象,征求家里意见。你们住下来后给他捎个信,让他俩去看看你们,你们哥俩替我相亲,当场就把板给拍了,孩子也不小啦,省得老悬着。”
“行。”兴安和至砺异口同声答道。
“差不多就行了,现在咱们这家庭还有什么好挑剔的,人家姑娘不嫌弃咱,就不错了。”
汪兴安和杜至砺一行六七人到达唐山,住在唐山市以东一个叫“赵各庄”的地方。住下来迅速开展工作,同时当天就写信通知赵浩。这一带汪兴安很熟悉,唐山以北迁安、遵化附近冶金厂矿很多,他断断续续跑了几年,就像当年杜至砺熟悉邯郸邢台地区一个道理。汪兴安说这里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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