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攀登》第26节 露往霜来·锦瑟年华

了！”
常生大咧咧地摆摆手说：
　　“标致什么，糟糠之妻，怎么能跟小周媲美呢？”
　　至砺狠狠揍了他一拳。常生又言归正传：
　　“这次画展真的不错，可以看出当前人们的心气儿，特别是知识分子。不过有点美中不足，临摹很多，有标题的创作太少，是不是应该搞两幅创作，直接反映我们的现实生活？”
　　明德很有感触地说：
　　“我看也是。那年科学大会上，郭沫若说，科学的春天到来了，太形象了！人也像植物一样，发芽了，呶，从土里一下子钻了出来，见到了阳光，腰肢也伸展开啦！”
　　几句简单的对话，点燃了创作欲望。回家后，至砺和明德两个人有点冲动，是呀，是应该稿一幅创作，把这些年我们的理想，我们的生活，我们走过的路，画出来，用绘画语言表达出来。
　　说干就干。晚饭简简单单下了一把挂面，饭后女儿去涮锅洗碗，夫妻俩铺开纸张开始构思。先由至砺打草稿，明德出主意。画的主题是我们的生活，画面上主体应当是我们自己，于是在画面的右侧，从上向下勾画了一连串的人物造型，有握笔沉思的，有手持瓦刀砌砖的，有在灯下趴在图板上描绘蓝图的，有拉手风琴唱歌的……，就是没好意思画开批斗会的。用中国地图轮廓当背景最富有寓意，可以反映出我们报效国家的理想和广阔的胸怀，十几年来我们用不懈的奔波跋涉实践着自己的誓言，“从那海滨走到边疆，我们一生走遍四方，辽阔的祖国万里河山，到处都是我们的家乡。”还应当能够看到社会主义祖国欣欣向荣的景象，特别是我们辛勤劳动的成果。至砺又大笔一挥，勾勒了几组建筑物，有住宅，有厂房，有电厂的冷却塔，又画上一串矿山的电动牵引矿车，作为构图收边。
　　明德站在一旁认真推敲，沉思了一下，补充说：
　　这已经能表达出我们胸怀祖国，为社会主义建设描绘蓝图的豪情。不过还反映不出我们现实生活的种种艰辛。”
　　正好画面不够均衡，至砺又随手在画面的下部画了一个煤炉子，一把烧火用的破芭蕉扇，一个冒白泡沫的洗衣盆和洗衣板。
　　初稿完成后，两个人的位置对调，明德又坐下来进行细加工，她认真修改每个人物的形象、动作和表情。所有的人物用彩色，背景全用单色剪影，一幅创作画就这样完成了。
按中国传统习惯，画，总是要配上一点文字，至砺脑袋总有两句古语和宋词在盘旋，至于作者和出处已经记不清了：
　　“露往霜来，日月其除”；
　　“锦瑟年华谁与度？……唯有春知处。”
　　他反复吟咏，最后双手一拍，说：
　　“有了，写上这样一首小诗，行不行？
    锦瑟年华谁与度？
    神州遍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