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苦涩》第9节 情真意切·以柔克刚

业生已经基本适应工作，理所当然应当在这次现场设计中大显身手。也可以看出来，徐凡没有安排他们劳动一年或半年，是富有远见的。至砺和明德都很珍惜这个机会。不过，明德刚刚接到一项设计——本设计院职工住宅设计。她毕业设计的课题就是住宅，也很想在本单位住宅设计中好好发挥一下，只好放弃去包钢现场的机会。至砺很是矛盾，一边是向往已久的大规模建设第一线，一边是如胶似漆的热恋。
    明德洞若观火，看透了至砺的心思，鼓励他说：
   “你去吧，我现在情绪很好，只要有工作做，我会很愉快的。分开几个月的时间，对我们的感情也是一种检验。”
    至砺点点头，明德扮了一个怪像，继续说：
   “很快就要春暖花开了，接下来一个夏天，呶，我真担心你会犯错误呢！”
    几个月来，感情突飞猛进的发展，至砺也总伴随而来阵阵冲动，有两次甚至于动手去解明德的衣扣。男的进攻，女的防守，真是“防不胜防”，弄不好就要“监守自盗”，不过最后这道防线还是暂时守住了。天气暖和起来以后，大家穿的都少了，线条更清晰，举止更动人，这道防线还能守多久？
明德抚摸着至砺满头黑发说：
   “坚持住，等我们在事业上站住脚再结婚。到时候，呶，一个完完整整的人都是你的。”
    说走就走，150人的现场设计队出发了。设计队由总工程师何元舜带队，徐凡亲自到火车站送行，场面十分壮观。走前至砺要了两张明德的照片，揣在怀里。火车启动没有一个小时，他就忍不住了，悄悄把明德的照片拿出来，用手挡住别人的视线，身体靠在车窗旁看起来。如果车上没有别人，说不定他还会把脸贴上去亲呢！
    大队伍在北京转车休息一天，至砺把这一天休息用在了天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一张照片交给母亲。母亲端详照片上陌生的姑娘，心满意足地把照片压在写字台玻璃板底下，又追加了一句话：
“一看照片，就知道是个大傻丫头。”
    其实，这“大傻丫头”，不是指智商低下，愚笨粗陋，而是一种疼爱的口吻。含意是说这一定是豁达开朗，通情达理，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女孩。你看照片上她笑得多么开心，没有一点娇柔造作和扭抳作态。
至砺笑着说：“这张照片是给毛主席拍过照片的记者给照的呢！”
     办完第一件事，至砺又和石晓矜通了电话，告诉她我回来了，请她晚上有时间到家里来吃饭。然后说：“娘，我上街去买几件开春穿的衣服。”说完就出门去了。
    他游游逛逛，劝业场、百货大楼，一直溜哒到东马路才返回。
    一进家门，母亲告诉他，晓矜来过了。
   “在电话里说好，在家里吃饭的，怎么来了又走了呢？”
   “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