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款把他俩的地址递给了司马涛,司马涛也给他们写了过去。
   “上次的事是兄弟的不是,别国心里去。”李全有拍了拍司马涛的肩膀道。
   “说哪儿去了。”不知为什么,司马涛这一刻竟没有丝毫的怨恨,相反,却感到他们是这样的可爱。
列车在西北平原上不知疲倦地向前奔驰着。
    一路上,别人都有说有笑的,司马涛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头,仿佛是孙猴子正被唐僧念着紧箍咒般,越来越紧,越来越痛。虽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风景他却没能看几眼——有什么好看的,焦裕禄当年治理的盐碱地也没有这么荒凉。
    这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的滋味可不好过。
    汽车比火车更闹心。到车站接他们的是辆呆头呆脑的“老解放”。出了县城没多远便转成土路。风渐渐大了起来,不一会儿,天地之间便灰沙弥漫,让人天地难分,虽还是下午3点钟,可黄土飞扬的天地已变成了彤红的色彩。对面望去,只能看到对方的牙齿和眼白是白的,再呲牙咧嘴地一笑,仿佛魔鬼般狰狞。“小孩看见了准会吓哭的。”司马涛想。
    车上的新兵面面相觑,仿佛是从阳光明媚的春天,一步步入到寒气逼人的冬季般,使人感到无所适从。
   “他妈的,真邪门了,半年才出得次远门,却碰到了这鬼天,真是难得啊!”
   “你他妈的,说得老子倒象真有这样的法力,若真那样,老子不说呼风唤雨、普度众生,至少,也要控制住别他妈乱刮风,出这鬼天气惹得某些同志象抽风一样。”
   “你他妈的……”接他们的老兵董赢和江波在笑闹着。
    司马涛愤恨地把撞到他脸上再也不愿飞走的飞虫一把从脸上抓下来用脚踏死,“妈的,什么专业好的分好连队,全他妈的鬼话。”
    汽车象只跳蚤般在搓板一样的石子路上跳来跳去,车厢里的人们跟着跳迪斯科般来回摇晃着。司马涛的手死死地抓着车帮,他一刻也不敢松手,胃里象翻江倒海一般,有几次他感觉都要吐了,但他强忍着,“不能吐!!”但他的胃还是不顾他的祈求和愤怒,在一阵强烈的痉挛之后,还是实实在在地把路上吃的那点东西都给吐了出来。
    他的样子可把车厢里的人吓得不轻。司马涛摇了摇头说:“不要紧的。”便一屁股坐在车厢一角往厢板上一靠,浑身酸痛得一点劲都没有,可胃里还是不停地一阵紧似一阵在痉挛,象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它才肯罢休,这时候真是比死还痛苦。“坚持住,再过一小时就能到卫生院看病了,你大概是晕车。”董赢安慰道。
   “你们不用担心,一会就会好的。”司马涛有气无力地安慰着车上的人。
    车没走过半个小时就抛锚在路上,司机趴在发动机上修了半天,车终于浑身抖动了一下摇晃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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