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于这些女人来说,选择的结果是重要的,它往往能决定其后半生的命运,但选择的过程使她们更为兴奋、冲动,有着更多的享受存在于其间,这大概才是人生真正的乐趣吧。
在关于女人话题的众多内容上,我和她在选择的权利这点上获得了沟通。
经过思索,我没有理由不承认她是个优秀的海南女人。优秀的定义不是建立在她是个海南颇有知名度的女作家,中外合资公司的女老板,国民党某名将领的女公子、海外华侨的女亲戚等基点上,而是因为她没有一般女人的装腔作势,无病呻吟,情感无常,心胸狭窄,追名逐利,骄横跋扈等毛病。她自然地活着,坦诚地做人,努力恢复着女人的属性,在女人被驾驶和企图驾驶男人之间寻觅着女人应有的位置。
确实,如她所说,她不再是,或者从来不是“迷途的羔羊”。但有一点必须指出:她的人格力量几乎全部来自一个男人——她的父亲。她沉重地告诉我:“我那已去世七年依然刀凿斧劈般让我心痛、心裂的父亲的形象时时凸现。那是一个绝不公平的人生,那是在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恶劣环境中树起了自己谜一样高度的人生,他所经受的令人难以承受的磨难和他令人难以置信的完美永远是我心中解不开的结”。
这个结就是她生命的源泉,就是她的脑黄金,就是她生活勇气之所在,就是她赖以维系信念的支点。
一个再优秀的女人背后,也总是有一个她永远崇拜的男人!
在结束这篇文章之时,我遗憾地发现,尽管我承认她是一个优秀的女性,但我仍然无法苟同她的关于“海南女人是优秀”的定论。从广义上讲,我可以说这世界上哪里的女人都是伟大的,而这显然不是我们所讨论的那个命题。
也许,我和海南女人打交道太少,也许,刻在我脑海中那个已离我远去的女人太强烈地遮挡住了所有女人的光彩!
在不惑之年时,我迷惑。
在我还远未从迷惑中解脱出来时,她又为海南女人构架出了“大女人”形象和概念,以区别于传统和世俗对女人“小”的定义。她认为海南优秀女人的目光是远大的,胸怀是宽大的,事业是广大的,连爱都是博大的,她们有很强的承受能力和很大的容量,因而在经受了商场和生活的厮杀后,更珍惜亲人的情感。
她是否又在编织一个童话?我很渴望能见到除她之外的“大女人”。
她叫邢增仪,我叫她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