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用乎!我将身先士卒,死于敌矣!”辞气忼慨,众皆服。中黄门林延寿等五人犹执诏书止之,都部署李继隆曰:“阃外之事,将帅得专焉。往年河间不即死者,固将有以报国家耳。”乃与继忠出兵拒战。先是易州静塞骑兵尤骁果,继隆取以隶麾下,留其妻子城中。继忠言于继隆曰:“此精卒,止可令守城,万一寇至,城中谁与捍敌!”继隆不从。既而辽师果至,易州遂陷,卒妻子皆为所掠。继隆欲以卒分隶诸军,继忠曰:“不可,但奏升其军额,优以廪给,使之尽节可也。”继隆从其言,众皆感悦,继隆因乞之隶麾下。至是摧锋先入,辽师大溃,追击至曹河。捷闻,降玺书褒答,赐予甚厚。
十二月,辛未,以李继迁为银州刺史、充洛苑使。
国子博士李觉上言曰:“夫冀北、燕、代,马之所生也。制敌之用,实资骑兵为急。议者以为欲国之多马,在啖边人以利,使重译而至。然市马之费岁益而厩牧之数不加者,盖失其生息之理也。且边人畜牧转徙,驰逐水草。腾驹游牝,顺其物性,由是浸以蕃滋。暨乎市易之马,至于中国,则絷之维之,饲以枯稿,离析牝牡,制其生性,玄黄虺隤,因而减耗,宜然矣。今军伍中牝马甚多,而孳息之数尤鲜者,何也?皆云官给秣饲之费不充,又马多产则羸弱,驹能食则侵其刍粟,马母愈瘠,养马之卒,有罪无利,是以驹子生乃驱令嗅灰而死。其后官司知有此蠹,于是议及养驹之卒,量给赏缗,其如所赐无几而尚习前弊。今窃量国家所市边马,直之少者,匹不下二十千,往来支给赐与,复在数外,是贵市于边地而贱弃于中国,非理之得也。国家纵未暇别择牝马以分畜牧,宜且减市马之半直,赐畜驹之将卒,增为月给,俟其后纳马即止焉,则是货不出国而马有滋也。大率牝马二万而驹收其半,亦可岁获万匹,况复牝又生驹,十数年间,马必倍矣。昔猗顿穷士也,陶硃公教以畜五牜字,乃适西河,大畜牛羊于猗氏之南,十年间,其息无算,况以天下之马而生息乎!”帝览而嘉之。
著作郎直史馆罗处约上疏曰:“窃闻省中上言,欲于三司之中复置判官十二员,兼领其职,各司其局。臣伏以三司之制非古也,盖唐朝中叶之后,兵寇相仍,以赋调筦榷之所出,故自尚书省分三司以董之。然蠹弊相沿,为日久矣。以臣管窥,莫若复尚书都省故事,其尚书丞、郎、正郎、员外郎、主事、令史之属,请依六典旧仪,以今三司钱刀、粟、帛、筦榷、度支之事,均在二十四司。如此,则各有司存,可以责其集事。今则仓部、金部,安能知储廪、帑藏之盈虚;司田、司川,孰能知屯役、河渠之远近!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