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凭什么不给我发工资?这不是下拌子,挤兑我走吗?”
杜至砺解释:“职员最低工资才800元,保安和工人比这还低,拿不到工资他就可能没饭吃。我们迟几天问题不大吧?”
   “哪有这个道理,我这不是共产党的国营企业,有钱当然是老板先花!”
    崖口实业从创业到颠峰,杜至砺从没觉得自己是‘老板’;而这位高董事长,来了没带一分钱,没拿出一个好主意,可就大言不惭把自己放到‘老板’的位置上。难怪这也不对,那也不顺眼。
杜至砺毫不客气地说:“老高,你我什么老板?雅安今天让你当董事长,你就是董事;哪天不让你当,你就狗屁不是!”
    崖口实业几乎陷于瘫痪状态。
    杜至砺电话找到雅安,讲述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雅安没有正面回答,说:“杜工,你很困难,可你知道吗,现在我比你困难十倍。”
    至砺无奈地说:“我不干了,我辞职行不行?”
    雅安又有些动情:“你我朋友一场,于公于私,你都不应该这时候走。这样吧,过几天我到崖口去一趟,跟老高一起坐下来谈谈。”
    都雅安终于驾临崖口,当晚在青云岭山庄样板房三楼召见高豫杰和杜至砺。
    杜至砺真想一股脑把满肚子话全倒出来:
    “老高,你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免掉所有部门经理,这种做法既不符合公司的实际情况,也违背公司法……”
    杜至砺只说了半句话,高豫杰迫不及待地抢白:“你操纵公司职员跟我对抗,崖口实业阶级斗争盖子一定要揭开!”
    显然,都雅安已经对杜至砺失去兴趣和信任,但也并不满意老高咄咄逼人不可一世的态势,一摆手说:  “都是自己人,还是抓紧谈具体问题。”
    杜至砺望着都雅安,突然感觉那么陌生,以往那种充满自信的光泽全然不见,代之而来的是茫然无奈的灰暗。他突然想起都雅安说的那句话——“我的困难比你大十倍”。这话不假,听说雅安已经上了人总行的“黑名单”——实际就是一种监控,非经批准不许出境。雅安可以自主选择的,已经不是秦汉信托的前途,而是个人的安危。前两天从总公司传来消息,说雅安想从秦汉信托总裁位置上退下来,人总行没有批准。这是一个危险信号,是不是意味着雅安有可能想金蝉脱壳!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思判断你们两个的是非曲直,也不会真正关心你这个企业的死活,要的只是钱。
    杜至砺意识到现在纠缠具体问题已经于事无补,挽救公司唯一的希望就是重组公司,引进资金,引进科学的、富有生命力的新机制,把公司置于各方监督之下。于是便集中思路,排除近来发生的是是非非的纠缠,直指关键问题:
    “崖口实业能有今天的发展,依靠的是总公司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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