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一步,去看看我哥。”
说完一仰脖,又把酒盅翻过来示意酒已干,拿桌上纸巾揩了一下嘴,站起来要走,雅安说,海南你去送送杜工。行,我送了就回来陪你们。
杜至砺前脚走,高豫杰喝干酒咂咂嘴,望望雅安:
“这老头儿,刚才几句话啥意思?”
雅安又是所答非所问:“杜工很不容易,一个人独当一面,才几年工夫,把个崖口实业搞得红红火火,十几家公司,真正上交利润的还就他一家。”
“×,这是两码事。一个公司只能有一个意志,一个声音。秦汉就得听雅安的,雅安说咋干就咋干。我咋听他说话别扭,是不是有点离心离德,还是另外有别的什么打算?”
章铁打圆场道:“兼听则明嘛,喝酒!”
雅安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高豫杰又说:“我说话不怕得罪人,你把上亿的资金交给一个外人手里,能放心吗?”
雅安笑道:“老高,你把话扯远了。杜工人挺好,典型知识分子。你别把事想那么复杂,一说话就搞阶级斗争。杜工有的时候摆脱不了技术型思维,资本运作这套东西他不是很明白,提点不同意见有什么了不得?话说回来,要论房地产操作实务你们可谁也比不上他。”
至砺在去杜毅家的路上想,给哥哥带点什么呢,哥哥不吸烟,酒还是喝的,买瓶酒吧,就让海南停车花几百元买了一瓶XO。
一进家门,嫂子嗔怪道:“你看你,到了西安,不回家吃饭,那饭馆的饭有啥好吃的?回家来我给你赶面条,浇上哨子,热乎乎地多好!”
杜至砺下海以来,接触的都是大小老板包工头,过的是出入轿车住酒店吃宴席的日子,渐渐淡忘了老百姓日子什么样,看到哥哥家有些惊讶。两居室的宿舍,五六十年代的旧家具,比起十几年前只是多了一件彩电。哥嫂穿着很是随便,在家也是旧警服。
杜毅拿起XO,用手托起酒瓶转动着认真看了一下,笑了笑:“这酒哪是咱喝的,你花这钱不是多余?”
至砺没有言语,坐下来问道:“按你的级别,这房子应该换一换了吧?”
嫂子指指窗外说:“后面正在盖一栋楼,就是给你哥这级干部盖的,你哥就是不要。”
杜毅说:“至砺,我们单位缺房,现在又专门给领导建房,你不知道下面反应有多大,骂得有多难听。我这里孩子们全出去了,两间屋还是够住的,何必凑那热闹。”接着又取笑道:“你知道下面干警怎么骂吗?有的说,这房子是给王八蛋盖的。这是什么意思?我看至少是对腐败,对不正之风的一种无奈。我可不想当那王八蛋。”
“你这老房子,也不装修一下?”
“装修就得叮叮咣咣,又是凿,又是钉,搞得四邻不安,我说那是扰民工程,现在这样也还不错嘛,只要干净就行,何必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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