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饮食文化现象，我想大概在全世界也不多见。”
乐三日知道至砺夫妇来了，赶忙跑来，对卢虹说：
“这两位是我的老师呢。”又叫过服务员说，“这桌我签单，你要好好服务。”又吩咐服务员给端上一盘新鲜羊脑，送上一碟糯米果。说了一声慢慢用，过一会儿我再来陪杜工喝酒，去忙自己的事。不论一天杀多少只羊，这羊脑数量是有限的，不是所有客人都能吃得到，送上羊脑，是一种特殊待遇。遗憾的是至砺并不大喜欢吃羊脑，又不能伤害乐三日的一片心意，每次来都硬着头皮说好，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今天又一个劲劝卢虹多吃。其实这时候吃什么已经不重要，对一般客人来说，享受的是环境；对杜至砺来说，是请卢虹帮助办事。
在荔枝树下吃饭，显得特别轻松。卢虹说：
“崖口市老刘虽然年龄比我小不少，可还算得上是校友，都是清华毕业的。这样罢，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再去找他。”
说是便条，却密密麻麻写满了一张16开的稿纸。大意是：杜至砺是我的老同学，多年的朋友，高级知识分子，事业心很强，富有开发经验，办事很扎实，在崖口搞开发，在土地问题上遇到些麻烦，希望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帮助解决。
卢虹把便条递给至砺，把笔收进包里，说：
“这么多年，我这还是第一次写这种条子，我想刘书记会认真考虑的。”
至砺心里想，她是不是第一次帮人办这种事，姑且不去细究，但是她为了事情能顺利，把杜至砺也说成老同学，语气又那么恳切，着实令人感动。
为了加大办事力度，至砺把明德拉去崖口，一同拜访了刘书记。这次情况大不相同，从谈话中刘书记也感觉到明德和卢虹之间关系的不一般，不仅很客气，而且一口一个“周大姐”，他出主意说：
“现在要让市里收回文件是不可能的，只能变通。杜总你回去给市里打个报告，说明情况，要求延缓收回土地的时间，对于开发进度做个承诺。下面肯定会拿来找融市长和我，剩下就是我们的事了。周大姐，你说这样行不行？”
“书记说的对，至砺你回去抓紧今天一定把报告递上去。不过，呶，刘书记，我知道他们开工庆典都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一定要帮忙啊！”
按照刘书记指的路，再加上杨芹的背后活动，事情办起来很是顺利，最后只剩下一道程序，由有关部门下个文件，允许崖口实业继续开发。书记、市长、局长、处长、科长，一关一关全过了，没想到最后卡在打字员手里。这就叫“县官不如现管”，“阎王爷好见小鬼难缠”。叶子茳亲自去拿文件，打字员毫无表情地说，放在这里好了，我现在没时间。子茳强压住火气，满脸陪笑，看看周围没人，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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