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乎跳起来。卢虹说：
“告诉你好消息，最近我也要到海南去！”
两个老同学、老朋友又要在海南相聚，能不高兴吗？
至砺和明德在杭州休憩了十来天，他们先后又去了云栖竹径、黄龙洞、吴山、北高峰等几个贴近大自然的去处。他们回归到大自然的怀抱，至砺的心态渐渐平复了下来，青春活力也徐徐在躯体内复苏骚动。
就在去黄龙洞的头天夜晚，至砺做了一个梦。奇怪的是，醒来后梦中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觉得好奇，又怕过后忘掉，就让明德赶快拿一张纸和一支笔来，他根据记忆迅速画了下来。边穿衣服边对明德讲：
“我在梦中画了这样一幅画，画面左边是一艘大军舰，右边是海岸，岸上有一座高高的宝塔。画还有题款，题款是‘战舰攻占九层阖闾玄秘宝塔’。太离奇了，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梦？而且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懂。阖闾两个字过去见到过，可到底是什么意思早忘到脖子后面去了，是人名还是地名，我都记不起来。我画画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人，恍恍惚惚好像是都雅安。我还讲给他看，你说怪不怪？”
明德忙着梳头，只说了一句：
“嗨，梦里的事，那么认真干什么？”
至砺摇摇头，把画折起来顺手装在衣兜里，两个人去了黄龙洞。
黄龙洞已经修成一个大公园，里面还修的有南宋街市，有戏台，靠近山腰一个亭子里有一个乐班，游客可以花钱点曲。他俩走累了，正好坐下来休息，至砺先点了一首《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是一首琵琶大曲，以刘邦项羽垓下之战为历史背景，所以又叫《淮阴平楚》。刘邦项羽之间，大战七十次，小战四十次，垓下一战定乾坤，开创了汉帝国大业，而一代枭雄项羽则以霸王别姬乌江自刎的悲剧告终。全曲又分开门放炮、排阵、埋伏、小战、大战、凯旋等十几个章节段落。以琵琶演奏主旋律，奏出了千军万马的大战场面，奏出了振山撼岳的磅礴气势，十分富有感染力。
随着古曲起伏跌荡的旋律，至砺浮想联翩，他先想到中学戏剧队的同学在北宁公园联欢，一位河北籍的同学演奏过这首乐曲，曲子弹到‘凯旋’时，这位同学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啪”的一声琴弦断了，后面‘回营’一段也没来的及奏出来。再看这位同学已经是泪流满面，大家鸦雀无声。他突然思念起这位同学，那还是在61年他在铁路文工团参加歌剧《洪湖赤卫队》的演出到过西安，见了一面。近几年各类电影、电视剧风靡银屏，在字幕上见到不少在演艺界的老同学，唯独没有这位同学的信息。他又想到老同学温天铎。人家在文艺界都是事业有成的名流了，自己呢？如果说一事无成也并不那么确切，不过距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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