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闯海》第51节 激流勇退·再度辞职

负责引进一条生产线就是180多万美元，在国外吃佣金多大比例你知道吗？他还在乎那几万押金？”对于小俞所分析的内幕，至砺是将信将疑，不过由于没有境外订单，厂房锁在那里，机器停在那里，是有目共睹的铁一般的事实。
     考察过广州科技工业园和蛇口工业区，至砺给公司领导专门打过一份报告，主题就是我们工业园的项目选择，应当多一些高科技内容，不要只把眼睛盯在鞋子和制衣这些劳动密集性行业上，应当多上一些技术密集型和资金密集型产业；譬如完全可以抓住海南大规模基本建设的市场机遇，搞一部分科技含量高些的建材工业。
     还有一条重要意见，至砺提过，我们这么大的公司，没有“三总师”（总工程师、总经济师、总会计师），十分不利于科学管理。他还一再说明，我提这条意见绝不是个人有什么打算。其实这条意见，他向邓煦也提过，邓煦很坦诚而又无奈地说，“你的意见是对的，不过，这里面有个人选问题，按说像你就够总工程师，可是总工程师相当于副总经理级别，是要进领导班子的，这问题就比较复杂了，……”
    为了规范公司的合同行为，避免不必要的法律纠纷，又建议公司应设法律合同部；还要加强经济情报和发展战略研究，像我原来工作的设计院，就有很大的一个情报室，掌握着很庞大的一个技术情报网……。
香港的文副总裁充分肯定了这些意见。
    再就是有几次，张鲁沂董事长和夫人张大姐来海口，至砺陪明德去金融大厦看望过他们。张大姐很喜欢明德，至砺最喜欢询问战争年代的情况，张大姐谈高兴了，还给哼唱几句抗日时期的老歌曲，说上一段行军时宣传队数的小快板呢。张老夫妇问起工作情况，至砺和明德也总是能少谈就少谈，不想引起什么误解。这些情况，老方怎么会知道？再说也都涉及不到越过公司领导向上反映情况。看来老方又是纯属扑风捉影。
想到这里，他心里平静多了，只淡淡地对陈总说了一句：
    “老方这里写错了一个字，‘如鲠在喉’是成语，鲠字不是耿耿于怀的耿，应该是鱼骨头的意思。”
    老陈没想到杜至砺心态那么平静，而且所答非所问，这人真拿他没办法，典型的软硬不吃。老陈用失望的眼光望望至砺，又进一步试探地说：
   “我看了他的信，对他说，老方啊，我只说你一句，就凭杜工把你介绍到公司来这一点，你就不应该对他这个态度。我说了他一个大红脸。方昌延，也是五十多岁的人，怎么做人的道理都不懂？”
   “陈总，我想你是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应该清楚扑风捉影，无中生有，无限上纲是怎么回事。”
    陈如坚说：“正因为我经历过文化大革命，才把